赵以锦见初盐出门只穿了一件海蓝色的上衣,入夜渐渐凉起来,赵以锦将身上的白虎暗花宽袖薄外衫披在初盐身上,接着初盐的话说道:“这样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确定了。”
初盐拢了拢赵以锦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道:“只是钱青会不会告发曹皖库借自己的手迷晕唐碎云的事情?”
赵以锦摇摇头,道:“钱青是为了钱,我们既然给了她钱,她怎么会冒险去得罪曹皖库呢?以后她还得在眉黛浮华妓馆做生意呢!”
初盐想想也是,两人一路回到吴府东角门,此时已经朝阳东升,热气渐起,初盐脱下身上那件白虎暗花宽袖薄外衫给赵以锦,赵以锦却没有伸手接过去,而是直接说道:“我去将军府。”
赵以锦总是不说将军府自己家,这也许是和自己父亲有芥蒂吧。
说完人影就不见了,初盐看着手里拿着那件衣衫,想到还是以后还给他吧,也不急于一时嘛。
初盐慢慢的走回澈园,却被初一着急忙慌的一路小跑过来将初盐往房里推进去,直接大声说道:“你赶快去洗澡!都等着呢!”
初盐吓得赶快到了浴室去沐浴洗澡,压根没想起来为什么要洗澡,看初一的神色应该是一件要紧的事情,自己还是洗了吧。
好好洗了一个澡,初盐身着单衣打算再睡了回笼觉,却被初一一把来拉起来。
初盐全程不知所措,只是张开双臂任初一往自己身上穿衣服挂配饰之类的,好久终于穿好一身满天星靛青圆领窄袖锦衣,外加青色绉纱短衫,下身白裤束口白鞋。
初一再从桌子上拿过五色长命缕,走到初盐跟前,把长命缕给她一圈一圈缠上,初盐一点也不想缠着这些东西,扯着长命缕,厌烦的说道:“又不是黄口小儿了,缠着这些东西累赘。”
初一是听惯了这些话的,一边帮她把她扯下来的又缠上,说道:“五哥儿长命百岁,这些不过是图个吉利,谁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呢?只不过这世上总有人盼着五哥儿能够长长久久活着,看尽世间繁花春水,为了那些人,五哥儿还是乖乖缠上吧。”
初盐无奈,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端午节,怪不得赵以锦赶着要回家呢,看着初盐紧张的给自己缠五彩绳子,急得脸上都出了汗了,再想着昨晚还让初一左右为难了一次,让她不得不放自己出门去,就算了,不与她争辩了。
初盐系上香囊,问道:“初安今天是不回来了吗?”
初一手上利索的帮初盐系环佩,说道:“嗯,六郎君被润王府请到宫里过端午去了,就没来,今天你可要好好陪着长辈们说说话,六郎君离得近,想回来就回来了,你不必挂心,倒是你一年都不着家几天,应该多和长辈们聊聊天。”
也是,若是往年,府里上下定然会大开宴席,迎来送往,设宴招待,或是去别的朋友府中做客,今年不同往年,一切从简,家里人好好过一个轻松一些的端午节也很好。
随后初盐便装束整齐的小跑着到自己院子里的藕花水榭,一路上到处都是五彩绳子和蒲草、艾草的味道。
初盐大步流星的走上楼梯,水榭里太夫人、娘亲和爹爹还有两位姐姐都端坐着各自说些话,仆人婢女们各自伺候着,初盐首先给太夫人、娘亲爹爹和两位姐姐姐作揖行礼。
初一在水榭下面才嘱咐那些放冰块的下人少放些冰块,初一嘱咐道:“天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