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端这几日看那唐碎云的行为举动,联想当晚她扑到自己身上时候的神情,多有做戏的感觉,只是当时慌忙中自己未有察觉,如今细细想来,对唐碎云的怀疑越来越深,虽然不知唐碎云为了那般,但是唐碎云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只是这些都是顾白端自己一个人的猜测,这些东西没有证据,说出来初盐也不一定会相信,若是自己也和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一样,凭着臆想猜测,这些都是初盐最厌恶的行径,所以只能提醒初盐道:“小盐,虽说你心善,但是不可太过,唐碎云那么大个活人,没你她还不用活了,所以你少操心,知道吧?”
初盐猛地点头,笑道:“子夏,今日不是旬休节休吧?”
顾白端这才想起来,从大理寺到开封府看了堂审之后,未时之前得赶回大理寺办公事,居然一不小心就误了时辰。
初盐看顾白端着急忙慌的要走,赶忙说道:“你且等等。”然后朝屋子里喊道:“初一!包些玫瑰糖糕给子夏。”
顾白端一拍额头,说道:“诶呀,我才想起来,吴夫人这些日子陆陆续续给我送的几篮子新鲜的梭子蟹,设宴用了一些,还剩一篮子呢,我倒忘了,这样,你晚上到我官邸去,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啊!我怕坏了,顺便叫上尚璞和善甫。”
初盐估摸着顾白端铁定又是不知道体恤下人了,这几篮子梭子蟹,都是初盐娘亲给顾白端算好了的,宴请多少人、设宴用多少,下人多少人、赏给下人多少,都一一算好了的,怎么会多出来?要是多出来了,肯定就是顾白端自己俭省了。
初盐摇头道:“怎么会坏了,你给一些给下人吧,他们忙了端午这几天,你不给他们一些犒赏,怎么说得过去?”
顾白端想了想,道:“太贵重了,我府里仆人也没那么金贵,他们用不着……”
初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顾白端脑门道:“你是不是傻,我娘亲给你这么多,你以为是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你在官邸的那些仆人,都是官家拨给你的,你现在和他们本来就不熟,毕竟是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人,你好歹上点心,既然娘亲示意你这么做,就是生怕你带着以前的俭省的习惯,让你剩一些梭子蟹,想着这梭子蟹不是别的,无法久存,你又不能放着坏了,想着你多少知道拿一些分给下人,你倒好,我和四哥、赵以锦还缺你那一顿螃蟹不成?”
顾白端恍然大悟,点头称是,此时初一拿了一包油纸包的玫瑰糖糕给顾白端,初盐道:“这是给你自己中午饿了吃的。”
顾白端接过玫瑰糖糕,给初一道了谢,便作揖拜别,笑着出门去了。
顾白端走后,初盐坐在屋外藤椅上看着飘落的樱花树,花瓣飘落在水里,随着竹筒桥板的“哒”“哒”“哒”的升起落下,初盐脸色严峻。
从唐碎云来到吴家那一天起开始怀疑,到初盐到林子里寻找血迹时,就开始确定自己的怀疑,唐碎云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唐碎云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是如何得罪曹皖库的,又是如何使得曹皖库在她身上下那么大功夫非要得到她,还要加害她的。她既然能够周旋在那么多达官贵人中间,比曹皖库难缠的要多得多,她都能从容的全身而退,怎么就对付不了一个曹皖库?
况且赵以锦曾经给初盐透露过,公义堂的人不是花拳绣腿,那么唐碎云,一个弱女子,居然能够从公义堂的人手里逃脱出来,还不受伤,公义堂的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