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小声对吴允道:“爹爹,姐姐的事情,是祸起萧墙,此小人为薛良孺,就是欧阳大人的妻弟,他与曹皖库交往过密,多次提及欧阳府内家事,只要两人对质一番,一定能问出一些端倪来,但此事恐怕有欧阳夫人的授意,所以欧阳大人和伯和兄才多有顾忌,爹爹,你自己到时候看着办。”
初盐喘着气息,急急的说完这些话,吴允还没来的急问初盐如何得知此事的,就忙道:“我知道了,你一会儿回去可不要着急,慢慢走回去,别骑马了,听到没有!”
初盐点点头,拜别众人,才牵着马回去,转身的时候听到众人在夸初盐孝顺重礼,去私塾还不忘赶来给父亲辞别,父亲吴允倒是很受用的笑呵呵的,初盐暗自发笑,自己才不是来辞别的呢,硬是被好面子的父亲说成辞别。
牵着马正早在路上,却看到初一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初盐忙上前,伸手扶正初一头上快要掉下来的螭虎绞花珍珠饰簪子,问道:“怎么回事?”
初一拍了拍初盐身上的尘土,道:“三司使韩家派人过来催你来了,赵家郎君也在我们府上等着呢,你到哪里去又不告诉我,害得我找了半天。”初盐忙应好,就忙急急的跟着初一走回家去。
路上。
初一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头发,道:“赵郎君的那件外衫我放在包裹最上层了,你回到白马阁之后立马还给他,要不然到时候你忘记了,弄混了,我又要被夫人训斥了。”
初盐点头道:“我知道,你好生照顾碎云娘子,我考虑如何安顿她,过些日子再做定夺。”
初一点头道:“好,我都知道。”
初盐问初一道:“你与碎云娘子相处这些日子,觉得她如何?好相处吗?”
初一想着,说道:“好看,极美,舞姿绝佳,撩人心炫,人也和善温柔,我蛮喜欢她的啊!”
初盐讶异,初一这样的人,还没说过谁和善温柔呢,看来初一是真的挺喜欢唐碎云这人的性格的,初盐低着头,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嫁衣配饰,眉头微蹙,呐呐自语道:“嗯~~~是吗?”
初一没有察觉初盐神色异样,一路上继续说着一些唐碎云叫她跳舞画眉的事情,初盐一句也听不进去。
正回到吴府,只见赵以锦抱着没睡醒的小十一,旁边还有不知道来干嘛的韩宗师,尴尬的与初盐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初盐上前去,小十一迷迷糊糊的醒来,伸着短短的小手,嚷嚷着要初盐抱他,韩宗师在一旁解释道:“昨夜制诰王大人与三司检法官的吕大人到我家夜宴,循道喜欢热闹,到处围着桌子庭院转,那些大人们见我们循道乖巧可爱,也都与他玩耍,一时忘了睡觉时间,现在还迷迷糊糊,他一大早还没睁眼就闹着要找你,我就带他过来了。”
初盐看着他满脸泪痕,可怜兮兮的样子,初盐只好伸手从赵以锦怀里把十一抱过来,心中好奇吕大人和三司使韩大人向来不怎么来往,怎么忽然就熟络起来,听韩宗师话里的意思,当中应当是制诰王大人牵桥搭线。
此时韩宗师赶忙拉着初盐到角落,低声细语问初盐道:“你答应我的,要告诉我,我表哥王滂和你四姐姐可念的事情的。”
初盐瞥了韩宗师一样,敷衍道:“我一年也没几日回家,我怎么会知道王滂哥哥和四姐姐的事情?你是不是傻?我只知道四姐姐有一只猫叫阿滂,就这样,我可是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