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韩宗师不知道如何反驳初盐的站在那里,也不好当着初盐母亲的面责怪她,只好自认倒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初盐一年在家也没几天,问她一点用也没有,真是一时着急,简直失策失策!不过,初盐这样有些不厚道吧,算了,被他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韩宗师看向远处的可念,颇有不舍,却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只好赶忙作揖辞别。
皇宫翠微殿内,润王陪皇上下棋。
皇上手执黑棋,缓缓开口道:“公义堂近日可曾有动静?”
润王挽袖捻起白棋,轻笑道:“有赵将军在,自然无事,经营惨淡,好几个村镇娶妻,他们都自荐前去看场子,更有一家娶了一位绝美女伎,生怕逃婚,派了四个去。”
皇上道:“在这当口上,只要不乱便好,不过,一村户娶妻竟然是女伎?”
润王笑道:“这也不是没有,天灾人祸频发,有些村户男多女少,娶个女伎繁衍宗祠,不足为怪。”
皇上抬起头看着润王,笑道:“这事定然有后来吧,毕竟四弟你眼里的绝美女伎!”
润王落子,笑道:“大哥就是大哥,你且放心,我自会处理。”
皇上看着润王,笑道:“我很放心,只是切莫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出了乱子。”
润王点头道:“那大哥所要做的事情,何时可以开始?”
皇上棋子悬在空中,道:“人差不多了,王制诰、王学士、韩三司使等俱可用,都有变法之意。”
润王提醒道:“我听闻王制诰近日与吕、蔡两人往来过密,怎么?原先想要用的吴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不成?王制诰竟然撇开吴家,用起这两人来了?”
皇上摇头道:“吴家恐怕是用不成了,你不知道,王制诰、韩三司使,我都请去了,都没能成功,听吴卿上书所言,虽言语温和,但依旧能看出来,驳斥新法的言辞颇多,但是也无碍,我另有他事需要吴卿家去做,欧阳参政近日来,也因此法而隐隐有归隐之心,吕、蔡两人虽说德行欠缺,但他俩毕竟是从底下上来的,摸爬滚打多年,身上自然会带一些乖张,如若不然,怎能在豪门世家中脱颖而出?有些手段也是情理之中,只要利用得当,定能成事!”
润王叹息一声道:“不怪吴卿家、司马卿家、欧阳卿家等诸位老臣,就算是我,也对此多有疑虑,现在加上吕、蔡等人,更是……他们这些人多是乘势而上,而非真是利国利民。”
皇上举棋不定,道:“他们不是什么权势倾天之人,根基不稳,不足为惧。”
润王无奈道:“既然大哥要做,我只能鼎力相助,那太后、太皇太后那边……”
皇上落定棋子,搓着手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要吴卿家所作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太后、太皇太后都不支持我们变法,那我们就用也不支持变法的吴家来压制他们,这样,吴家不就用起来了吗?况且,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真相。”
润王顿然大悟,怪不得要擢升一个盐官来做审刑院院事,原来为的就是用吴允来暗中调查先帝之死。吴允有给太医院种植御药的神医吴兑,有王制诰、韩三司使等支持变法的多年老友,还有欧阳家、司马中丞等反对变法的挚友,还有手握兵权的赵韶赵将军的支持。
所以,能和太皇太后和太后相抗衡的势力,也就只有吴允了。吴允的势力盘根错节,但这些所谓的势力,又不是因为名利而集结起来的势力,不可轻易瓦解,只能利用,不能因为吴允不支持变法,就弃之不用。
润王忖度一番,问道:“有些事情?大哥所指的是先帝溘然离世……”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