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和钱青拿的总账……不就是要对账吗?
想到这里,立马坐起来,房间里,月光洒了进来,一个多月来不见的笑容,在初盐脸上舒展开来,赵以锦啊赵以锦,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
又想到这个妓馆在京师十几年了,赵以锦肯定很难找到它背后源头,中间起码有四五道中间人,所以只能先除掉钱青,培养自己人,这个自己人就是阮霓裳吧。
但是初盐知道钱青宅邸空有壳子,赵以锦要想查账,不过就是要离间钱青和妓馆主人、曹皖库关系,这钱青不一定能私吞妓馆收益,若是真的私吞了,宅邸怎么会如此寒碜呢?
妓馆主人更加不是傻子,在钱的问题上,定然把钱青看得很牢,要不然也不会让钱青带这么多年,钱青肯定也不能好好待这么多年。
第二天晌午,天气很热,初盐穿着短衫,吃完早饭,就很高兴的露着胳膊,撒欢似的在自己屋子里跑来跑去。
赵以锦走到她房里,坐在凉榻上,看着初盐在屋子里光着脚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开心个什么劲,身上的鎏金银香囊的香盂都快要被初盐颤出来了。
初盐撒欢玩累了,坐下来倒了一杯熟水(凉茶),赵以锦上前尝了尝,递给初盐,初盐喝着赵以锦递过来的熟水(凉茶),坐下来休息。
初盐只见赵以锦满脸愁容,手里拿着《尉缭子》,也无心看的样子,看来自己猜对了,钱青怎么可能会私吞收益,她不要命啊!赵以锦现在正在犯难呢!
依照赵以锦的思路,肯定是能刀枪棍棒一起上,从中截取账目和钱两来动手脚,但是妓馆主人能藏得那么深,要想从中截留收益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初盐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赵以锦,眼神耐人寻味,似笑非笑的说道:“赵以锦?”
赵以锦头都没抬,只是低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