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锦原先以为初盐指的是自己手上这本《尉缭子》,便说道:“尉缭子曰:“气实则斗,气虚则走”,水沸仰仗火力,故此……”
初盐当场给赵以锦一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小声嘀咕道:“朽木!”
赵以锦立马反应过来,初盐这话让自己釜底抽薪,破其根本,妓馆主人用钱青是因为钱青能赚钱,只要妓馆生意不好,没有什么收益,那么钱青难逃其咎,要想妓馆生意不好,就要从赚钱的那些女伎身上入手。
女伎重在容貌,女伎没了好看皮囊,妓馆自然就难以东山再起,要想妓馆东山再起,得出现一个能力挽狂澜之人,这个人,只能是阮霓裳。
原本赵以锦思虑的是怎么搞定那些交账人来做假账,但是又烦恼账目可以作假,但是实打实的钱流入妓馆主人账上,这些钱赵以锦却不能从中截取来作假。
吴初盐啊吴初盐,真不愧是吴盐官的女儿,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处理这种事情来果真是得心应手啊!原来你还是很在意我在做什么的嘛,要不然怎么会说这句话。
赵以锦伸手捏了一把初盐的白皙的脸蛋,点头笑道:“知道了!”
初盐得意的扬起小脑袋,嫌弃的打掉赵以锦的手,盯着赵以锦身上的外衫,忽然想起来了初一让自己还外衫给赵以锦,这么久,因为赵以锦整日神神秘秘的,弄得初盐心烦意乱,不小心就忘记了。
于是初盐便走到里屋从包裹最上层拿出初一包裹好的半旧的白虎暗花宽袖薄外衫拿出来,走到赵以锦跟前说道:“你的外衫。”
赵以锦瞥了一眼,看着手中的书说道:“哦,有你的味道,我不要了,你穿着吧。”
初盐塞给他,说道:“初一那丫头非要我还给你,你也知道初一那丫头的脾气,我还是还衫保平安为好,还有,我穿着不过半个时辰吧,而且还洗干净了还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就扔了,哼!”
赵以锦拿过衣衫放在身旁,说道:“知道了。”
初盐咽下一口熟水(凉茶),说道:“初一就那脾气,也就只是见到碎云娘子好一些。”
见对面的赵以锦心不在焉的,只是拿着那本《尉缭子》看着,没有听自己说话,便觉得有些生气,想那书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便悄悄上前伸手要趁其不备抢走。
没想到赵以锦机警的举得老高,不让初盐够到,原来赵以锦拿的书籍,外边是《尉缭子》,赵以锦看的确实也是《尉缭子》,之所以不让初盐抢走,是因为这本书最后一页有四哥王仲俶粘连的一本《洞玄子图集》(作者按:《雪娥素女》的升级版本),初盐拿到,随手一翻,岂不完蛋?
初盐怎么也够不到,就累得瘫坐在榻上,良久,初盐缓缓抬头,最后与赵以锦四目相对。歪着头奸笑道:“赵以锦啊赵以锦,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赵以锦看初盐那么好奇,逗她那么久也够了,有些事情,赵以锦还是希望初盐知道的,要不然以后成亲了怎么办?想到此处,赵以锦直接把书推到初盐手上,笑道:“你自己看。”
初盐被吓到了,居然那么主动,肯定什么猫腻,赵以锦却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而是继续推到初盐手里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嘛,那你自己看。”
初盐半信半疑的看着赵以锦,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小心的拿过那本《尉缭子》随意一翻,就翻到尾页粘连的那本《洞玄子图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