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紧闭,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他的手隔着衣服紧紧按在下腹部。她下意识拨开了洪庄的风衣,却见他里面是蓝白色的病号服,此刻腹部濡湿,绽着一朵妖艳血花。
苏果震惊,下意识伸手,想要为他按住出血处,却又怕伤到他。她扭过头去,疯狂地拍着前座椅背,叫道:“师傅!开快点!快点!”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腹部血淋淋的男人,比苏果更慌乱,一脚油门下去,叫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洪庄撑开眼皮,沉声道:“死不了。”他还有余力翻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道:“老赵,来医院门口接我。”他倒真是强悍,一直撑到军医院门口,都意识清醒,直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把他从车里搬出来。
儒雅的赵医生一面为他紧急止血,一面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上午才给你缝的线!你是嫌自己血多是不是?你是血牛是不是?乱跑你大爷的!”
洪庄躺在担架上,面如金纸,半响,撑开眼皮,瞅着医生,字字清晰道:“你大爷的。”
把赵医生气得吱哇乱叫,喊着麻醉师住手,不让给洪庄上镇痛。
苏果在一旁,已是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