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单杠上坐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小姑娘挺好的。”童科倒是自觉,手搭在单杠上,仰头看着洪庄,又道:“自己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的。”
洪庄眉宇慵懒,没搭腔。
童科笑道:“说真的,我要是年轻几岁,肯定要被苏果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
洪庄浓眉一扬,蹙眉盯着他,开口就是骂人,“你大爷的,有没有点廉耻啊?”
童科笑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人的确长得好看。我现在那肯定不能。再说小姑娘前头爹妈都死了,孤苦伶仃的,还带着个弟弟,就起这么点心思,都觉得对不住自己良心。”他顿了顿,仰脸问洪庄,“洪队,你说是吧?”
这下洪庄听出味来了。
这孙子拐着弯敲打他呢!
“兔崽子你胆儿肥了啊!”洪庄一脚踹在童科肩头,笑骂道:“咸吃萝卜淡操心!滚!”
童科捂着肩头,边跑远边笑道:“洪队您高风亮节,跟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同——指定不能是金屋藏娇。您收留那小姑娘,绝对是一颗锄强扶弱的心,那叫一个红闪闪、金亮亮……”他笑着跑远了,也把洪庄之前的思绪打乱了。
洪庄暗骂一声,从单杠上一跃而下,冲了个冷水澡,躺上了宿舍的硬板床。
暑假很快过去,金秋一来,就是开学季。
苏果却没有去国家表演学院报道。
几个月来,洪庄第一次踏入自己在景洪市的公寓,他黑着脸,在窗前背光站着,挡住正午炽热的阳光。而他面前,苏果跪坐在茶几旁的蒲团上,垂眸摆弄着五颜六色的手串。
“童科告诉我,你不打算上大学?”
苏果小声道:“没有。我是想复读一年,考别的大学。”
洪庄闻言愣了愣,坐在沙发上,耐着性子问道:“哪所?”
“……公安大学。”
洪庄还没坐稳就窜起来,骂道:“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