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事儿那人渣能定罪就定罪,要是法律都判不了他,学校更不会对他怎么样,多半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像XX影视学校导师性、侵女学生那事儿一样——当时微博上面闹得多火呀,现在不也没下文了么?”她专心致志要把冰激凌的尖儿舔平。
苏果在一旁怔怔听着,颤声道:“谢谢你。”
“谢我干嘛?”陶鹿看看冰激凌,出于礼貌,让了一下,“你要吃么?”谁能想到叶深这么实诚啊,就只买了一支冰激凌。
苏果摇头,轻声道:“其实通知学校对你没影响的,只是因为我……”
只有她才是真的不能触怒校方。
陶鹿大大咧咧道:“我嫌麻烦嘛!”她耸耸肩膀,“更何况那人渣不是还没实施犯罪事实么?就被咱俩干翻在地了!我还怕他倒过来告我故意伤害呢!”
陶鹿真觉得自己乌鸦嘴。
很快,负责陶鹿案件的廖警官走过来,“我们在六里庄麦田里找到了犯罪嫌疑人蒋怀仁,已经送到医院。据他说,只是好心送你们去试戏,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打了他还抢车走人。他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说是不会起诉你们,愿意私了。”
陶鹿没忍住骂了一声。
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叶深,忽然道:“六里庄附近还发生过女孩失踪案件吗?”
廖警官一愣,思索着道:“上半年的确有过一起……”他回过神来,“我们会继续跟进的,有情况通知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东方既白,这一夜对两个小姑娘而言太漫长了些。
陶鹿问苏果,“你还要回学校吗?”
苏果点头。
陶鹿不舍得望了望叶深,还是道:“那我也陪你回学校好了。”
叶深送两个女孩回校,车开到学校门口,陶鹿却已经叶深没有拒绝,在后座睡得天昏地暗。
刚才警察局的医护人员给两人发了镇痛药片,说是有安眠效果的。
陶鹿接过来,看都没看就全吞下去了。
而苏果却忍着痛,一粒都没吃。她与陶鹿不同,能依赖的唯有自己。怎么敢放任昏睡?
苏果小声叫了陶鹿两下,见她没反应,才去晃她肩膀。
睡梦中的陶鹿不舒服地哼了哼。
叶深沉声道:“随她睡吧。”
苏果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晃着陶鹿肩膀的手,自己下了车。
她站在黎明前最重的黑暗里,于街边望着载着陶鹿离去的车影,疲惫而孤单地转身,忍者腿上刮伤的疼痛,咬牙往校内走去。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可是事情远远没完。
警察一路追查,在六里庄附近发现了一年前离奇遇害的大一女生,也是蒋怀仁的手笔;而蒋怀仁已经潜逃出国。
案件终于惊动了校方。
几天后,宿舍外面,辅导员赵老师正跟一个穿西服戴眼镜看起来像校领导的人说话。
苏果被叫出来,听了几句训斥,就见陶鹿和她的朋友叶深遥遥走来。
“鹿鹿来啦,这是秦主任,来了解蒋怀仁案件情况的。”赵老师热情地招呼,一眼看见走在陶鹿身后的叶深,目光愈发热切了,招呼陶鹿的声音都高了几度,“哎呀,你哥哥也一起来啦!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叶深也不解释,只压着帽檐一点头,算是回应,听那秦主任说话。
“这位就是陶鹿同学吧?据了解曾经是世青赛花滑女子冠军?”秦主任笑眯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