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妈没听说过这个 ,丫头你会做?”
李郁的视线在鸡圈里的几只老母鸡身上晃了一圈儿,认真的点头。
说杀鸡就杀鸡。
鸡叫声由凄厉到归于平静,最后热水盆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拔了毛的老母鸡。隔壁的三婶阴阳怪气道:“哟,嫂子,怎么好好的老母鸡就这么给宰了,还能下好些蛋。“
徐红芳便笑,“给大家伙儿开开胃,这么一只我还怕分量不够。”
三婶呵呵笑了几声,讽刺道,“也是啊,大嫂你们家这两年挖煤赚得也不少,一向舍得得很,不像我们一年到头连块肉都买不起。我看这天儿也快冷起来了,又得大赚一笔,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该往城里搬了哟。”
李郁刚从地里摘了些蒜苗和大葱,闻言眉毛一挑,说:“三婶,估摸着就这两三年吧,到时候请你吃酒。”
三婶喉咙一哽,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抱着晒干了的衣服往自家屋里走。
李郁轻扯嘴角,这个三婶跟他们家一向不对付。从道场的分界到晾衣服的铁丝,两家人不知道吵过多少回。撕破脸皮还是为了后山挖出的一个小型露天煤矿,这个年代国家对于私人小煤窑管控不太严格,导致不少人在暴利的诱惑下自己挖煤倒卖,利润可观。
而李忠能就是其中之一。
这等事让三婶眼红不已,胡搅蛮缠说争抢这个山头。一番纷争下,她的小算盘没打成,再碰面的时候说起话来便尖酸刻薄,有事没事就扯些膈应人的话。
这一度让李忠能和徐红芳心寒无比。
李郁将人气走之后只觉得浑身舒畅,前世为了生计点头哈腰太久,这种挺直腰杆说话的感觉令她十分兴奋。
因此,她把鸡肉丢进锅里的时候,动作都是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