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微嘴角微微上扬,右脸颊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酒窝:“那就让我孩子给你捎过去。”
……
上午没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妖精伤人命的案子了。现在重大嫌疑妖就摆在自己桌子上,等一会去审问室审审,差不多就能结了。
孟怀良蹬一下地,晃着椅子过来,歪歪地停在他旁边,一双狐狸样的眼睛笑眯眯:“这真的是狗尾巴草?啧啧啧,这世道,连根草都能修成妖了。”
“嗯,”宁久微简短地回应,他站起来,把那盆瑟瑟发抖的草端起来,径直走向审问室。
孟怀良单手撑腮,笑吟吟地看着他离开,一旁的殷众凑过来,拿胳膊肘捅捅他:“别笑了,你看宁哥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他拿着西域神花,是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最近办案子压力太大,走火入魔了吧?”
“啧,辣手摧花啊,”孟怀良摸摸下巴,感叹。
进了审讯室,宁久微顺手把门一关,把花盆往桌子上一摆:“出来吧。”
狗尾巴草努力地把自己的根从土里□□,挪到花盆旁边,往外一蹦——再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少女模样了。
锁妖绳依旧套在她手腕上。
不过,因为她变草又变人这番折腾,绳子在她身上缠了好几圈,花棠棠试着解了一下,没成功。因为乱动,还扯到了绳子,疼的她双眼泪汪汪。
花棠棠向宁久微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第一次遇见如此蠢笨的妖,宁久微嘴角抽动了一下,无奈地走过去,帮她解绳子。
但手刚刚放上去,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殷众的声音传来:“宁哥,你最近——”
宁久微和花棠棠都转脸看他,目光相对,殷众后退一步。
或许因为化形的原因,花棠棠身上的裙子有点凌乱,头发也不算整齐,身上捆着细细的绳子,双眼微红,里面还含着泪花,楚楚动人,惹人怜爱;而宁久微,手指还放在她胸部靠下的地方——
殷众高昂的声音缩回了嗓子眼里,他下意识地退出去:“不好意思,宁哥,打扰您了……”
他飞快地把门关上,抹了一把汗。
这宁哥,看上去挺正经的一个人,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啊!
在审讯室,还和人小姑娘玩情、趣的,啧啧啧。
花棠棠问:“继续吗?”
宁久微按一按额头,飞快把绳子解开。
这家伙……脑子里都在装着些什么?
宁久微坐回位子,微微后仰,敲敲桌面,整理一下心情,开始问话:“上周三,你是不是去过杨家庄?”
花棠棠想了想,问:“是那个种了很多柿子树的村子吗?”
宁久微回忆了一下,那个村庄好像确实种了不少的柿子树,不过还没到柿子成熟的季节,都还是青的。
“嗯。”
“我去过,”花棠棠老老实实地回答:“来店里吃饭的一个婶子说那边有很多柿子,我去看看,准备买回来做柿饼吃;可惜现在都还没熟,我就又回来啦。”
她的声音也软软的,尾音微微上扬,小心翼翼地,带了些讨好的意味:“您把我带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
宁久微抽出一张照片,推过去:“你看看照片上的人。”
照片上,是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右眼角上有一道疤,嘴角下垂,看上去十分的凶恶。
花棠棠对着那照片左瞅右瞅,可惜还是瞧不清楚,讷讷地说:“呃,那个,我有点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