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简禾满意地一点头,:“第二,我有件想做很久了,却一直没胆子做成的事,想你帮我完成。”
“没胆子?是什么事?”
简禾脸上飞快地掠过了一抹坏坏的笑,突然欺下身来,捧住了夜阑雨的脸,在那张薄红的唇上碰了一下。
夜阑雨:“……”
简禾占完便宜,满心欢喜,一得手就往后退,却忽然被夜阑雨勒住了腰,拉到了他身上去。
“慢着!”简禾挡住了他的肩,不让他靠近:“我还有第三个条件呢。”
夜阑雨呼吸不稳:“快说。”
“我这辈子可能就嫁这么一次……你瞪我干什么?好吧好吧,是‘一定只嫁这么一次’,满意了没?”简禾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既然只有绝无仅有的一次,你要是不说点好听的话,我就不嫁。”
她料想夜阑雨是说不出什么肉麻的情话的,可她就是特别想看他绞尽脑汁的样子,还想听听他会憋出什么词来。
夜阑雨撑着手肘,思索一阵,道:“我想好了。”
这么快?简禾半信半疑地等着。
“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你后半辈子,你都是我的人了,要好好听我的话,不许逃跑,不许离开我三尺之外。”夜阑雨凝视着她,眼底精光微现,慢慢念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罩着你的。我的一切都会与你分享,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吧。”
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看见她脸上写满了疑问,夜阑雨的表情有点不爽,强调道:“这是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的话。”
简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我怎么可能记得我说过的所有话啊,不如说,你居然连这个也记得。你有什么是不记得的?”
“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让我‘当你的人’了,这么多不能抵赖的证据,我都会好好替你记住的。”
简禾突然很有危机感:“我的娘呀,那我们以后要是吵架了,我岂不是不能说你的坏话了,不然过了十年后你才跟我翻旧账怎么办?”
“我会酌情装作听不见。”夜阑雨凑近了些许,目光灼灼,压低声音道:“三个条件了。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是可……呜呜!呜呜!”
……
月末,两人带了几个门生,重返威风寨。
简禾的师父当年在临走之前已经为亡者超度过,所以此地不会有聚邪的可能。经过了几年的日晒雨淋,原本烧得只剩灰黑骨架的房子现在已经彻底坍塌,断壁残垣中芳草萋萋。但简禾还是能通过一些标志性的建筑判断出一些房间的方位,最后在她爹的房间底下,挖出了一个没被烧透的木箱,里面装了几件冬衣,还有一把短剑,这是简禾的爹留给她的唯一一件可以纪念的东西。
他们将能找出来的东西都搜集到一起,并将危楼推倒,修建成了合葬的坟茔。末了,简禾将简飞的遗物带回了丹暄,在一座风光优美的山上单独立了一个坟。过了几日,简禾与夜阑雨一同上去拜祭他。
简禾带去了她爹最喜欢喝的酒,然后一张张地烧纸钱,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其实他们都知道人死后魂丝会逸散,也收不到供奉,但这么做了,能让心里舒服一点。
夜阑雨站在离她稍远的地方,静静地陪着她。时间差不多了,简禾拍干净了膝盖,回头笑道:“我们走吧。”
“不跟你爹多说一会儿话吗?”
“我才没有这么啰嗦。重点是,我已经饿了。丹暄的食物卖相是真的精致,可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