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县主待人还算好,就是在男女之情上实在难开窍,不然侯夫人定会让她自己择婿,她们漠北民俗开化,女子自己择亲是常有之事。
盛迟暮果然不怎么在意,只淡淡地问:“怎么了?”
“县主知道为何今日咱们本该入宫,却被安排到驿馆中来么?”老嬷嬷气得脸红激动,不待盛迟暮问话,又道,“您不想嫁给那太子殿下,嘿,他还不想娶,老奴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今日一个小太监将您的画像拿到东宫去,本想挂在墙头,教他多瞧您几眼,许就欢喜成了这桩好事。本也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谁知、谁知他竟、竟一头撞在那墙上,撞晕了!”
盛迟暮没说话。
在老嬷嬷一连的喘气声儿里,她终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齐嬷嬷,我、很丑么?”
见自家女郎似乎对自己容貌有些不自信,老嬷嬷惊诧地摇头,“县主您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您是珍珠琳琅,那任家太子有眼不识,错将珍珠当鱼目,您怎么也跟着犯糊涂?您不知道,那漠北多少豪杰儿郎想娶您?”
这些盛迟暮当然知道,原本收拾着行装的手,此时又放了回去,清润如春水梨花的眸子微微闪动,“我们等一日吧,既然太子不想娶,说不准明日皇上下旨,我们又该回漠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