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川军留了一个师在铁岭,现在还有六千步兵跟随北上。他们奉令手持火铳快步追击上前,要对付慌不择路的步兵。
到得混乱的军中,就依川军步军熟练的山寨兔子军无敌步兵的“三三制”小组战术,尽量拉宽战线,小组互相掩护,层层推进。借着下弦月的月光,以班为单位,以口号互通,避免自伤。不过兔子军拉宽战线是为了避免日军火力太强,中低级步兵伤亡太大,而此时他们川军步兵是为了打歼灭战。
徒昶听到夜间杀声震天,枪响不绝,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他们排打了三十发炮弹,其它排应该也差不多。传令兵来传大都督的命令:炮兵原地休息。
徒昶忍不住叹道:“这就没我们的事了?”
猴子道:“排长,冲锋是骑兵和步兵的事。”
黑子也说:“排长,冲锋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的。”
徒昶说:“要是这是最后一场大战,那我岂不是没杀过建奴就回……家了?”
猴子说:“排长,不能这么想,咱们歼灭的敌军不比他们少!大都督说过,炮兵是战争之神,咱们是神!”
徒昶:……
可是他中二的个人英雄主义怎么办?
皇妹在安南能率领警卫员们打败刺客,她能一刀砍了建奴王爷,他都还没有看清建奴长什么样子。
黑子笑道:“排长,我们干好我们自己的工作,然后等着领赏吧。”
徒昶三线汗。
汉军骑兵追击镶红旗骑兵,看到人影多的,就让投掷手先投掷一个手榴弹,然后才用铳。
黑夜里听到爆炸声,镶黄旗残兵不禁更加害怕,心中也不禁纳闷,怎么南朝的火炮这么奇怪,这都能打到。如大金的红衣大炮可是挪腾不了多快的。
夏日日长,四更天,天就亮了。
岳托发现因为汉军的追击,他们跑偏了城门,此时正在军。
岳托看了看身边,还有两千多人马,剩余的死的死,散的散,不禁老泪纵横。
“皇上!臣有负于你呀!”岳托朝太阳的方向跪了下来,一头磕到地上。
萨什库和色勒已经被炸死,另外一个甲喇额真则是跑散了,身边剩下了两个人。至于两万步军早被他们抛下了,处在川军一万步兵的缴杀之下。
甲喇额真永祥道:“大人,你不要气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呀,大人!”另一个甲喇额真乌尔兔也规劝他。
忽听下头来报:“南朝人追来了!”
在场残兵无不吓得想要逃跑,永祥怒道:“怕什么?!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是我们女真的巴图鲁吗?!”
但是此时卢坤骑兵已经追到两百米外,卢坤下令朝他们的战马开枪。战马的目标大,就算是两百米的距离,命中率仍然不小。打死他们的马,他们就无法逃跑,而在两百米的距离内/射箭。最善箭的巴图鲁,有效射箭仍然是十分有限的,而这两千来人也不可能个个是哲别。
战马中弹纷纷把主人翻下马去,没有了战马的女真铁骑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岳托在下属的掩护下被推上马而跑,卢坤分兵追击,再分三百骑直冲城门阻截。
卢坤一丝不敢懈怠地追击穷寇,不让他们回城,路上只能吃所携带的几块面饼,喝水袋中的水。
此时天色大亮,昨天夜里能休息的黄衫军步兵和两军炮兵一吃完早饭,就得到皇后命令急行军准备攻城。
一路直行,路上见到不少尸体,还有惶惶如鹌鹑的后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