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得出来,他如今是怎么样的暴躁状态。
如今公司内忧外患,全靠她一个人支撑着,可她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呀。
脚步再迈开的时候,又是凌厉生风,她心里的坚定却少了几分,甚至有了几许怀疑。
曾经的同伴都走了,她为什么还在这里?就为了一个从来不正眼看她的男人吗?
她从前对阳尧是仰慕的,仰慕他的行事利落,雷厉风行,又钟爱他的那张脸,总在想起他的时候多几分柔软,总在判断与他相关的事情时,多几分偏向。
如今重压背负在肩,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才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不值。
那些东西太沉重,让她欲哭无泪,与这真实的压力比起来,虚无缥缈又从未开始过的情爱,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后来她甚至开始怀疑,当年自己是如何看上这样一个人,还带着滤镜,把他身上那些黑暗都忽略。
很久之后,她供职于另外一家公司,在看到有八卦的人提起前些年风行一时的阳氏时,她再想起这段时间的心境,只冷笑了两声,而后在旁边人八卦她曾经东家是什么样的人时,只淡淡吐出“衣冠禽兽”几个字,再不愿诉说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