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心中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懊悔,她没有立场生气,这是大伯伯自己的选择,她也没有理由懊悔,因为她知道做错事的不是自己,但也不是大伯伯也不是爹爹,没有人可以责怪,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就算这样的方式对于初盐来说无法理解,但是站在大伯伯的角度,似乎应该要去理解的。
初盐起身低着头要走,却被吴允在身后喊住:“站住,我有别的事和你说!”
初盐用力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转身瞪了吴允一眼,道:“什么事?是告诉我你自己三年后打算自己效仿大伯……”初盐话说一半,没说下去。
吴允无奈的看着初盐,道:“子纯和我商量了,今年年底就让你嫁过去。”赵子纯就是赵以锦的爹爹赵韶赵大将军。
“什么!”初盐吓得瞪大双眼的双手拍桌,气得被口水呛到了喉咙,说话结结巴巴道:“爹爹,你想气死我直接用刀就好了,为什么要连续打击刺激我?嫌我寿命长吗?”
吴允没有理会初盐,只是递给她一碗清茶,道:“曹氏和高氏有让尚璞为驸马的意思,所以子纯和我商议,你和尚璞的婚事得赶紧办!”赵以锦的字叫做尚璞,是初盐的奶奶,吴太夫人起的。
初盐轻蔑的“哼”了一声道:“爹爹,你和赵大将军看起来明明就是针锋相对、互看不顺眼的,这会子却可怜他儿子要成为驸马了?还要把你亲爱的孩子,我,搭进去,说,赵以锦是不是你亲儿子?”
吴允正经严肃的说道:“别胡说,你也知道,驸马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得为官从政也就罢了,子纯怎么会让他儿子在一个公主名下受委屈,从此碌碌无为,闲散一生,子纯和我早就约定好的。”
初盐翻着白眼,掰开玫瑰馅饼里的馅,掏出里面的玫瑰糖,空留一个壳放到五彩琉璃花盘上,盘起腿坚决的说道:“我不要!他委屈,我就不委屈了?你也不为我想想?要嫁你自己嫁!”
吴允气急败坏的伸手要打初盐的头,却被初盐躲过了,吴允拿起初盐剥剩的馅饼壳,自顾自吃起来,自言自语一般道:“我打算年底让你以义女的身份嫁过去,为避免外人怀疑,你一年内还在吴家好好住着,做你的吴家长子,一年后我向官家报你病逝,你成婚当晚,和尚璞拜了堂之后,就换上衣服到堂前以吴家长子的身份露面,恭贺尚璞新婚,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也不用你当时就和尚璞住在一起,不是还有一年可以让你待在家里嘛,尚璞的哥哥嫂嫂都不在京师,偶尔年节回来一趟,子纯都和我说了,你不用露面,你赵伯伯他脾气犟了点,但是他也不为难你的。”
初盐瘪瘪嘴,道:“是,赵伯伯不为难我,赵以锦他为难我啊!你们怎么就笃定赵以锦不想当驸马啊?要是他巴不得当驸马呢?再说了,我不乐意嫁,你非要我嫁,是想让我和大姐姐一样吗?你就不考虑你孩子的感受吗?”
吴允揉揉脑袋,皱着眉头道:“麻烦事真是一桩桩一件件的来,你说起你大姐姐啊,我刚刚从欧阳家回来,朝中趁着官家新即位,按耐不住的想要趁此机会扳倒旧臣,我们家和欧阳家,便是众矢之的,没想到他们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初盐看着自己父亲苦恼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了,刚刚自己在清风楼也从顾白端那听到一些朝中流传的风言风语,说是欧阳家府上欧阳参知政事,也就是大姐可颜的公公与大姐可颜有染。
这样的传闻必然会败坏两家名声,要是传到官家耳朵里,添油加醋的,那就更加洗不清了,这种事情就算官家相信,别人也定然认为是官家给欧阳家面子的,大姐的名声就更洗清了,吴家和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