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笑道:“晚辈才疏学浅,在司马大人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小生此话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罢了。”
王大人拍了拍初盐肩膀笑道:“少年英才何所惧?切记不要学你爹爹吴三郎那份过分谨慎便好,上次司马十二和你说什么了?”
初盐正要如实回答,父亲就从后面过来了,身着青色襕衫,满脸不满的说道:“王三哥,静坐独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你这非君子所为。鄙人古板不知变通,真是不能高攀了王制诰啊。”
制诰王大人拍拍父亲的肩膀,嬉笑着说:“冲卿,属垣有耳,论小人,你我彼此彼此啊,论君子,你我有愧有愧。”
王大人看了看出行的藤制箱子里为自己准备的斗笠,便揽过父亲肩膀,笑着说道:“吴三哥有心,我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人之心啊。”
王大人回头对初盐拜别时说道:“哪日得闲了,到我府上略坐坐啊!”
初盐笑着,爹爹吴允打趣王大人道:“到你家最多不过羊头签和芝麻胡饼,哪里有什么趣味?”
制诰王大人倒是不恼,说道:“君子以俭辟难,不可~~荣以禄,这是为少年树德。”
吴允笑着走出门去说道:“你上次自己当着客人的面把客人吃剩的芝麻胡饼吃掉了,那是给少年树德还是立威呢?”
制诰王大人也笑道:“贤者看来树德,愚者不过是嫌我这个王某人多事罢了。”
吴允疑惑道:“怎的司马十二近日忙得很呢!我都不敢邀请他出来一起钓鱼了。”
制诰王大人笑道:“他近日不是在忙着贡院放榜的事,还没忙完呢,过几日便好了,我倒是没看到有什么能用的,倒不如我们家的五哥儿呢!”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初盐。
吴允摇头道:“你别折煞我那犬子了,还有,你这个人,向来看人不准,我才不希望你说我家五哥儿有多好呢!”
王大人大笑道:“那我若是极力夸赞你的话,岂不是……”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了出去,初盐看着这两人走了之后,在身后鞠躬作揖目送拜别。
初盐送别制诰王大人和父亲之后,回到内厅,母亲正满脸愁容,母亲应该是听到什么流言了,父亲昨晚去了欧阳家,今早又特意提起,想来可颜那边真的有事。
两位姐姐坐在身旁安慰母亲。初盐走上前说道:“娘,一会儿我到欧阳公府上见大姐姐,约莫晌午过后回来,娘亲和姐姐们出去走动走动……”
初盐话没说完,母亲的贴身女仆慧娘便走进来急忙说道:“大娘子回府来了!”
初盐回头一看,正是可颜,可颜眼就看到了初盐,兴奋地小跑过来扑向初盐,大声说道:“许久不见,我家五哥儿长这么高了?”
初盐看着可颜满脸笑容,牵着可颜走向内厅,路上,可颜附耳小声对初盐雀跃道:“这下我可真有理由和离了,我回去闹一场,不消几日,那姓欧阳的定然放我回来,我都高兴坏了,可惜还不能让爹娘看出来,你说我憋屈不憋屈。”
初盐早知道可颜嫁与欧阳伯和,不过是真的联姻,本就不是郎情妾意,所以可颜一直想找机会和离,可颜与欧阳伯和之间的关系自然不是举案齐眉,连最基本的夫妻关系都不是,用兵戎相见来比喻都算轻的。
可颜不在乎什么自己的名声,所以觉得这次的谣言就是和离的绝佳机会,但是初盐知道,无论是为了吴家还是为了欧阳家,从此以后,可颜想和离就困难了。
欧阳家为了名声也不可能同意她与欧阳伯和和离,吴家为了大姐姐的名声也不会让她和离,初盐看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