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契约没有要求唐碎云一定要嫁给陈镇海,也没有违约之类的条款,若不是唐碎云心存侥幸,妄想着先赎身再想办法从曹皖库身边逃走,也不会签这么简单的契约。
顾白端走了几步,背着手,又气又急道:“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么你的那张契约肯定也被更改过了,若是四张契约都一样,没有别的证据证明的话,唐碎云,你只能嫁给陈镇海了。”
唐碎云惊恐的站起来,声音有些失真颤抖道:“否则我就要嫁给那个无赖陈镇海吗?顾大人,果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初盐对顾白端道:“不一定,碎云娘子手上的契约被更改,只是我们的臆测罢了。”
就算希望渺茫,但初盐说的都是实话,顾白端无奈的问初盐道:“初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初盐看向顾白端一眼,示意有些话避开唐碎云比较好,于是顾白端拿起两个酥油鲍螺就与唐碎云作揖拜别,唐碎云也知道她自己是案中人,有些话她不方便听,便顺势行万福礼拜别。
初盐与顾白端走出朝阳迎风小院,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说。
初盐对顾白端道:“首先,我们要查清楚这契约原先是怎么样的,真如唐碎云所说的吗?其次就是有没有绑架逼婚,最后才是曹皖库、陈家村、老鸨钱青、唐碎云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交情。”
顾白端讶异道:“所以你压根就不相信唐碎云说的?”
初盐摇摇头,道:“不是不相信,她是案中人,她所言都只是片面之词,我们必须要有证据,否则我们容易先入为主,陷入错误中,所以我们理应中立,既然唐碎云说是契约被更改,那么我们就查探是不是真的,她说是绑架,我们就要弄清楚有没有绑架事实。”
顾白端点头道:“确实应该如此,看到是与曹家相关的案子,想到老师……我就一时糊涂,着急忙慌的,既然如此,那便从长计议,陈家村众人现在还在到处搜寻唐碎云,你小心点,我明日去陈家村探探陈镇海的底细,还有陈家村与曹家暗中的关系。”
初盐点头说好,两人便走到澈园廊下,初盐跟着顾白端继续走往,没注意眼前路,就迎面撞上了赵以锦的胸膛,初盐摸摸额头,初盐吃痛的瞪了赵以锦一眼,而赵以锦与顾白端假惺惺作揖拜别,。
等顾白端走之后,赵以锦一脸不满道:“聊得挺久啊?”
初盐走到自己屋子里,赵以锦跟在后面走到屋子里的茵榻上挨着初盐直接坐下,初盐站起来坐到另一边。
赵以锦拿起桌子上的玫瑰馅凉糕掰开,将里面的玫瑰馅递给初盐,开口问道:“什么事?”
初盐很顺手的接过赵以锦赵以锦递给自己的玫瑰馅,刚刚看赵以锦刚刚忽然出现,肯定站在朝阳迎风小院那个角落房顶听到了。
于是初盐就将唐碎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与赵以锦听,问道:“赵以锦,你说这事如何办?”
赵以锦伸出拇指去擦了擦初盐嘴角的玫瑰馅屑,吃掉剩下的凉糕皮,缓缓道:“怎么?那个姓顾的没办法?”
初盐无奈道:“你别左一句姓顾的右一句姓顾的,他当我大伯伯学生的时候,我和他就有交情了,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在他面前不要总是冷着脸,你这张脸总是板着,知道你的人确实不介意,不知道还以为人家欠你钱了呢?”
赵以锦冷冷道:“哦,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