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不高兴的撇嘴道:“你听都听了,出出主意吧。”
赵以锦嘴里咽下凉糕皮,看向初盐道:“办法我有,但帮你的忙我有什么好处?”
初盐想了想,这赵以锦铁定有什么目的才这么问的,初盐才不会上当,大不了自己想办法,于是便道:“没什么好处,你爱说不说。”
说完初盐站起来佯装要走到里屋,看看赵以锦说不说,初盐走到里屋躺在贵妃躺椅上,等着赵以锦叫她,过了许久,初盐只听见外面赵以锦翻书的声音。
初盐焦急的翻来覆去,咬咬牙起身探头看看赵以锦,就迎面撞上直走过来赵以锦的胸膛,初盐摸摸自己被撞的额头,抬头对赵以锦央求道:“你就说说嘛,反正办法留着也是留着,你憋着又憋不成金子。”
赵以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初盐轻笑,拉着初盐到茵榻上坐着,道:“唐碎云为什么确定绑架她的人就是曹家的家丁?”
初盐按照唐碎云说与她听的回道:“唐碎云说是因为她自己本来就知道曹皖库借陈镇海的名义赎她出妓馆,所以当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便认定是曹家的人绑走自己的,就算是陈家村的人动手,唐碎云也认为是曹皖库背后指使的。”
赵以锦道:“这样的话完全不可信,都是唐碎云按照自己主观推定的。”
初盐点头道:“我和子夏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们打算从头查起,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再说,陈家村说唐碎云悔婚,唐碎云说陈家村伪造契约逼婚,双方现在是各执一词,我和子夏也并不清楚到底谁真谁假。”
赵以锦听着从初盐嘴里说出刺耳的“子夏”二字。这个名字赵以锦已经听了十几年了,越听越刺耳,现在更是心有不满,冷冷道:“哦,既然你和姓顾的打算从头查起,那就从头查起,问我做什么?”
初盐听出赵以锦话里话外的讽刺,没想到赵以锦这么小气,哼,初盐不高兴的低头暗自想着,不理会赵以锦。
初盐想着想着,就顺手到八角青玉果盘里,看都不看的捻起一颗回马葡萄,顺势往嘴里塞,赵以锦手疾眼快的伸出手去,把初盐还没咬下去的葡萄生生的从嘴里取了出来。
初盐皱着眉头责怪的瞪了一眼赵以锦,就知道他没事找事,就是想要找初盐的不自在,初盐报复性的打了几下赵以锦那只虎口夺食的手,挑衅一般,抓了一把葡萄往嘴里塞。
赵以锦低头看了看手中那颗坏了一点的葡萄,无奈摇了摇头,将那颗葡萄扬手扔到远在角落的杂物盂中。
赵以锦见初盐一边撑着脑袋沉思,一边大嚼葡萄,便缓缓放下书,说道:“这种事情要做到天衣无缝是不可能的,我们就先到那妓馆去,官妓赎身,这样的新鲜事,知道此事的人定然众多,难保不露出马脚。”
初盐咽下嘴里的葡萄,两眼放光道:“和我想的一样呢,子夏他有官职在身去不得,我,你也知道,家里管得严……”
赵以锦看着初盐,初盐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赵以锦就知道初盐就是等着自己说出来,要自己和她一同去妓馆。
初盐自己去的话,妓馆那种地方,花销很大,迈进门的第一步就开始花钱,每走一步,眼睛每略过一个女伎,那就是一串串钱两流出去,谁没事带这么多这么重的钱在身上?所以在妓馆所花的钱,肯定要记在吴府上,妓馆的门还没出,吴府上下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赵以锦此时冷着脸道:“哦,姓顾的要是能去你便和他去了?”
初盐拨浪鼓一般的摇头摆手讨好赵以锦道:“不是不是,我就那么一说……没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