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说我老公坏话?
我们贺宣明明是仪表堂堂,不拘小节的侠义之士,快意恩仇的绿林好汉。
江星辉只当妹妹还不开心,接着说:“你看,哥哥把来省城巡演的北平戏班子都请来了,待会儿上来这个是你最喜欢的角儿。”
师爷这里偷听着觉得不好,压寨夫人和大舅哥的私房话听了他怕烂耳朵,起身往后台挪了挪。
一个俊俏的小生扮好了相正要上台,其他几个戏子阴阳怪气的调笑他:“哟,老板!今儿这出戏可得卖力气,万一底下的镇长夫人看上了,还不得一步登天啊?”
话音刚落只见师爷提起茶壶就往外头走,准备给大当家的报信去。
嗨呀这城里人就是不行,洋学生要给大当家的戴绿帽子了!大舅哥还给拉皮条!
我以后可得找个知根知底的。
刚出了戏园子,师爷就看见大当家的了。
二当家的跟戏园子里的人打起来了,贺宣听人报了信连忙带着队伍赶了过来。
问清楚以后各打一巴掌,二当家的打人不对,戏园子小二狗眼看人低也不对。
恰好师爷出了来,与贺宣四目相对。
大当家的上去又是一巴掌,你逃票更不对。
师爷捂着半边脸,凑到大当家的耳朵边叽叽咕咕把里头的事说了,贺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推开看门的小二就直接进了戏园子,直奔后台。
小生正要上场,被闯进来的男人提着脖子按到了椅子上:“你唱什么?”
“西,西厢记。”
戏子看他打扮是个当兵的,抖如糠筛,毕竟和丘八们没得理讲。
贺宣没在戏园子里听过西厢记,不知道什么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然而他在茶馆里可没少听过崔莺莺会张生,说书的讲到这段总是眉飞色舞,恨不得把眼珠子飞出去。
“淫辞艳曲!”
戏老板能说啥?
我们这是文化人的正当娱乐休闲活动?你淫者见淫?
不能,这位角儿只能一言不发,屈于淫威之下点点头。
坐在雅座上的江氏兄妹磕了半天瓜子儿也不见人出来,为兄为长的那个起表率作用,开始喝起了倒彩。
“唱不唱啊?不唱退钱啊!”
江星辉话音刚落,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哇呀呀呀呀呀!”
江氏兄妹面面相觑,这唱的什么剧种啊?
哪出啊?
什么调啊?
哪个流派啊?
只听锣鼓,胡琴齐奏,一掀帘子走出七八个人。
六七个扮相不同的老生小生出来以后通通伏在地上,做惊恐状。
还有一位,头戴青天白日帽,手持红樱长木枪。
转身正对台下的兄妹二人,脸上浓墨重彩还未干透,板板正正的一个亮相,木枪直指那位后台最俊俏的小生。
“看前面,黑洞洞,正是那贼人巢穴!”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步履一顿,唱道:“看俺不冲上前去!”
一杆红樱木枪比划着,一下戳一个:“杀他个干干净净!”
戏子们配合的哎哟哟,衬托这位英雄的威武。
其实,唱的不行,根本没个调子。
走那两步更不行,一看就是没学过戏的。
但江氏兄妹齐刷刷的站起来鼓掌:“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