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周晓芳过来了,孙必兴显摆似的,把货一样样的摆给周晓芳,“这一共是50根针,一根针一分钱;缝衣服的线轱辘5分钱一个,白的常用,进了10个,黑的进了6个;顶针10个,一分钱一个;线球10个,一个线球里边有十根线,一个线球一毛钱;棉布7分钱1米,一共是37米;缝纫机针16个,一个一分钱;缝纫机线轱辘15个,一个一分钱;去S市的坐一趟车,车票是8毛钱;坐的S市里的公交车,一趟是5分钱。”
周晓芳听着,挺纳闷,问:“咋,布是37米,缝纫机针16个,缝纫机线轱辘15个,这么多零的数,不一样的数啊?”
孙必兴低着头,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收起来,说:“我知道回来只需要8毛5,我就掂对着把剩下的钱都进了货了。”
周晓芳听了,心里明白了,心疼孙必兴,抱着孙必兴,“辛苦你了!”
孙必兴感受到周晓芳话里的温暖情意,心里那种无能为力的难堪情绪一时没了。
后天就是本乡里的集,孙必兴和周晓芳商量着头回去摆摊,一样货带多少东西,每样东西报多少钱,最低卖多少钱,说着说着,孙必兴就呼噜呼噜睡着了。周晓芳看着孙必兴疲惫的睡脸,心里什么也没想,只想着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让孙必兴能好好休息,自己能认真仔细的看着他。
苏村的乡中心叫做大时村,9点左右摆摊的人才会陆陆续续的出摊。孙必兴昨天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想着一会儿出摊,很是神清气爽,早上喂了猪,一家三口吃了饭,孙必兴刷了锅。
不知道头一天摆摊,效果如何,周晓芳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满怀希望的把东西都带上了,袋里再装上量布用的尺子和剪子。又准备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旧单带上一会儿摆摊用,还带了两个小板凳。把家里剩下的几毛钱零钱带上一会儿找零用。
周晓芳往她的自行车大梁卡住孙巧巧的自行车专用小椅子,前边车筐里放一个小板凳。往孙必兴自行车车筐里也放一个小板凳。周晓芳驮着孙巧巧,孙必兴把货袋往梁上一放,骑着车子,俩人就往大时村去了。
说是集,大时乡有大几千口字人,但是在乡里摆摊的没几家,周晓芳她们到的时候也就有3家摆摊的。周晓芳过去问在十字路口路西第一个摊,那是个卖红薯的,“大哥,咱这儿是在哪儿摆有固定的地儿吗,还是随意摆啊?”
卖红薯的大哥说:“按说是随便摆,但是逢集就出摊的一般都摆在老位置上,这么好找,也省事儿。”
周晓芳听了,点点头,又问:“哪儿还没有人摆过?”
卖红薯的说:“从我这儿往西,路北有还有3家,路南一般有两家常来的。”
周晓芳听了,问:“咱在这儿摆摊,有人管吗?用交钱吗?”
卖红薯的说:“没人管,但是有人收钱,一会儿10点多,想摆摊的都已经出摊了,就有人出来收钱了,一般的小摊一分钱,占地大的摊收二分钱。”
周晓芳说:“是一集收一回钱吗?你这样大小的摊是收一分钱啊还是收两分钱啊?”
卖红薯的说:“一集收一回钱,一般的摊都收一分钱,只有那明显比其他摊大的多才收两分钱。”
周晓芳给卖红薯道了谢,就喊上孙必兴往十字路口的东边路北没人用的地儿开始铺上旧单,往外掏东西,一样摆上点儿货,剩下的留在袋子里。
前边一溜摆:针、缝纫机针、顶针、缝纫机线轱辘、线轱辘黑白各一个、带塑料包装袋的线球一个。把布上塑料透明袋放到旧单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