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姑娘,有什么可上学的,反正将来都是个嫁人,不该为了她跟委屈自己大哥。”
“那你怎么说?”
“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在外人面前叫他这个当哥的没脸啊。要是没这茬,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是这么想的。你之前跟我说,可能咱哥不想管大连,我当时还不信的。”
王慧敏想起儿子这一年越发喜欢往自己屋里钻的样子,“放了假倒是好了些,今天去跟朋友聚会呢。你还记得不,他们六年级毕业时,说要拜盟,咱哥不愿意,说大连跟大楷这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拜了干兄弟反而不亲了,不让大连跟他们凑。当时还是他们小孩儿们想的办法,拜了两次,跟大楷一次,跟大连一次,这事才算过去。咱哥在学校里会不会也对大连这样……”
打压。
她没把这个词说出口,总归太难听,祁增裕不喜欢别人非议他的亲人。
祁增裕听懂她的未竟之言了,这回却没有气急败坏的反驳,反而听进去了,脸色略沉。王慧敏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下去,打开柜子取出先前织的毛衣,将毛衣平铺在炕上,用手丈量,觉得还不大够,又往后织几行,四根毛衣针交错,有几分井然有序的模样。
“分数什么时候出来?”
“我想着呢,还有两天。”王慧敏回答。
“要不明天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你还记得学校那个咨询电话吗?”
王慧敏想了想,报了几个数字。她对数字很敏感,看过几遍的号码都能记住了,很多时候都不用去翻电话本。祁增裕听了就放下心,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却说祁七回了屋,将自己抄的书拿出来。若是爸爸功成名就,成为一位作家,就不用去给人跑业务了,自然也不用把钱都赔进去,她也就不必在高中的时候辍学,妈妈也不会死,这个家就依然能保持温暖、和谐、暖色调。
她这么想着,脚步声从外面屋传进来。她把本子收好,爸爸妈妈就掀开门帘进来了。
“七七,你晚上想吃什么啊?”
“我想吃上回那个扣肉。”祁连从隔壁把头伸进来。
“没问你。”
“你今天去哪玩了啊?怎么回来就不高兴呢?”王慧敏不擅长曲线救国,索性直接问了。
“没什么,就是他们说起嫁人的事。祁彩坤的妈妈好像是想让她去上班,攒钱给弟弟娶媳妇。”
祁连立刻说:“这是什么家庭!想结婚自己挣啊。”
接着哀求,“好妹妹,我将来赚钱给你当嫁妆,我这么好的哥哥,别人家可没有,咱们晚上吃扣肉吧。”
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