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哭你自己罢了。”
清沅瞪大了眼睛,眼泪还在流,滑过光洁的面颊,顺着她优美的唇角,在完美的下巴滴落。她哭得这样美,燕王深深地看着她。
但他还是要无情地戳穿她:“你哭的不过是你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还留着眷念,想着当年如果……”
清沅面色变得惨白,人被戳穿了,就会恼羞成怒。但她不能表现出恼羞成怒。
她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她慢慢道:“这又碍着王爷什么事了呢?”
燕王一怔。清沅道:“我对他,发乎情止乎礼,只是他走了,我尽情为他哭一场,这也错了么?”
燕王张了张口,清沅干脆乘胜追击:“我知道天下人都会为他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所以一个人躲在这里,也不求谁明白。只要天知地知……”
她说得好像太激动,一下子竟要晕过去。
燕王想扶住她,她一下推开了燕王。
燕王叹道:“罢了。你今天这样,是做不了正事了。”
他还是将手帕递给清沅。
清沅接过他的帕子,慢慢擦拭着眼泪。燕王既然给了她台阶,她还是顺着台阶下来比较好。
燕王又道:“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京中有几个命妇,不钟情圣上?这事情不用我说,恐怕京中许多丈夫都知道。”
清沅幽幽道:“人走茶凉,如今她们追捧的人已经换了。”
燕王道:“人心易变,如此而已。”
清沅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好像真像她说的那样,要在一个无人地方,好好哭一场。
燕王看了她半天,直到他觉得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大臣们也该要到了。
他起身离开,欲言又止,只是又深深看了清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