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着。”
她想燕王最好不要生出篡夺的心思。否则这就是国运由盛转衰的由头。
吴太后想想清沅的话,深以为然,又嘱咐清沅几句,才放清沅去了。
清沅回到诚国公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暖暖的春风一吹,清沅只觉得心中平静许多。
她在两仪宫的时候,被吴太后紧紧抓着手,让她不由想起顾太后临终时候的样子。听吴太后提起萧重均,清沅心中又是惶然。她疑心吴太后是不是也是知道的,这宫中的女子和京中许多贵妇,都默默爱慕先帝。
其实不用提先帝,清沅一样会尽心尽力辅佐吴太后和皇帝。
先帝走后,清沅很清楚了,她放不下的,不过是少年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她无忧无虑,充满希望。燕王说她是为自己哭,说的并没有错。
至于京中那些听着说着先帝,一直爱慕他的贵妇,大多因为是深闺之中,难以事事如意,因此爱慕一个缥缈的神像,寻一些小乐趣罢了。
清沅踏着春日温暖的晚风回到府上,她刚想去沐浴更衣,宫中就来了人,说是燕王送了东西来。
这次是用小匣子装的,小巧玲珑。
清沅犹豫了一下,打开匣子,里面盛的是一小盒膏药,用来祛疤痕的。
她呆了一下,就叫眠竹拿去扔掉。
眠竹不敢多问,她虽然只是一个侍女,却比诚国公更清楚夫人的日常起居,也知道夫人手腕上的伤。燕王送来的这膏药,正好可以涂那伤。
眠竹转身故意慢慢走,刚走了两步,就听清沅道:“眠竹!”
她忙转身,清沅冷静道:“扔得干净些,别让乱七八糟的人捡了去。”
眠竹只能应是。
清沅洗澡时候脱掉了那只又宽又厚的镯子,她泡在水中,轻轻用右手抚着左手手腕上的疤,一点一点摸着。她闭上眼睛,又想起白天时候燕王握住她的手腕,他盯着那伤疤,问:“谁伤的你。”眉心有一道竖纹,好像真为她心痛。
她轻轻笑了。她的手指慢慢向下,在水下慢慢探索享受。原来她还能做这样荒诞的梦。原来女人和男人没什么不同,即便讨厌一个男人,也不会讨厌他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