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感觉自己在梦境中的宁似清随着‘啊’声张开嘴,带着一丝丝糊味的粥滑进嘴里,她几乎没咀嚼就直接咽了下去,足足两日多滴水未进的胃部察觉到食物,疯狂蠕动起来,精神恍惚的宁似清痛苦地拧眉,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傅北震惊的看着满脸痛苦的媳妇儿,又低头看了眼碗里的粥,以为是自己的粥把媳妇儿难吃的都肚子痛了,语气有些低落,“对不起,我煮的太难吃了。”
“很好吃。”宁似清强忍痛苦,冲着傅北张开嘴。
傅北愣了下,低落的情绪消失无踪,边继续喂她吃粥边开心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煮的粥,下次我一定能煮的更好!”
一碗粥吃完,宁似清就疲倦的再次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天还未亮,刚睡下不到两个时辰的傅北就睁开眼睛坐起身,他看了看脸色恢复正常的宁似清,下床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离开房间,傅北先去看了看堂屋大火盆里闷着的火,见还有些火星,便拿树枝将火灰里的火星聚集在一起,在上面盖了一层干燥的茅草,轻轻吹了两口气,茅草便燃了起来。
他架了几根干木柴在上面,就站起身去打开了堂屋的门,寒风瞬间扑面而来,傅北缩了下脖子。
大雪一刻不停地落了整晚,院子里的积雪起码厚达一尺,就连昨晚傅北在厨房和堂屋间走了无数个来回的地方,也已经完全被积雪覆盖。
门口就放着铁铲,傅北花了一刻钟把门口和到吴寡|妇房外以及厨房的积雪铲走后,先去把吴寡|妇接暖了一些的堂屋,才去厨房烧了热水给自己和吴寡|妇洗漱,又去煮了三碗面条。
而昨晚煮粥后糊了的底则被他收了起来,准备等媳妇儿醒了再熬成粥给她吃。
急着出门的傅北匆匆吃完面条,然后跑到房内去看了看宁似清,出来时吴寡|妇的面条还是一满碗,“娘,我先去山里了,一会儿我媳妇儿醒了,你喊她出来吃面。”
吴寡|妇皱着眉,“今日就别去了,等你媳妇儿病好了能起来你再去。”
“可是……”傅北艰难的在能卖钱的猎物和媳妇儿之间权衡,最终还是选择了媳妇儿。
家里也没养个什么牲畜,以前倒是养过但都没养多久就死了,从那之后母子两就没考虑过养,于是现在傅北不用去山里打猎后,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事做。
“昨日多亏你大奶奶帮忙,你送些肉过去。”
闻言,傅北站起身,去厨房拿了块肉出了门。
他刚走没多久,宁似清就醒了。
“咳咳……”
宁似清边咳边从床上爬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眼神黯淡了瞬,但很快便将那些多余的念头抛开,抬头打量起了这间房,房内除了床就只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此时桌子上堆满了东西,粗略观察了下,发现都是衣服和一些粮食。
虽然乱,可比起自己在家里住的东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大床睡有厚重的被褥盖,不会漏风,还没有到处都挂着湿漉漉的衣服。
她愣愣的在床上坐了许久,让自己接受了爹娘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把自己嫁了的事实,抿着唇看着身上做工很不错的喜服,“嫁了也好……”
虽然她能够想通,但毕竟是在生病昏迷的时候被嫁过来的,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宁似清有些无措的看向房门,顿了片刻才小声询问,“有人吗?”
正在堂屋烤火吃面条的吴寡|妇愣了愣,扭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醒了?”
宁似清点头,但很快想起自己点头对方看不到,于是答应了声,她尚且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