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吼了起来,“爹刚刚说把钱都给你做嫁妆了!你还敢骗人!”
别看宁涛如今才八岁,却是将宁广善和宁李氏那点作态学了个十成十,他杨着拳头因为打不到宁似清,就弯腰抓起地上的雪往她身上砸。
这一下傅北没能防住,让宁似清被雪砸到,“媳妇儿!”他连忙将人放下,想仔细检查有没有被伤到,谁知宁涛这个小胖子还不肯罢休,接连不停的用雪砸宁似清。
傅北怒了,转身揪着宁涛的衣领将人拎起,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而后一把推开扑过来的宁李氏,抬手将宁涛甩了出去,伴随着宁李氏的尖叫,一声闷响传来,就这么一下,宁涛起码被傅北扔出了十多尺远,还是脸着地,恐怕摔得不轻。
傅北的动作实在太快,宁似清还未能从被弟弟冤枉的难过中回神,就看到被扔出去的弟弟躺在雪地上哇哇大哭。
“弟弟!”她有些着急的想走过去。
傅北伸手拉住宁似清,满脸不高兴,“媳妇儿,他刚刚打你,你怎么还叫他弟弟,他不是你弟弟。”
“可……可他就是我弟弟,我……”
“宁似清!”
宁似清的话被匆匆赶来的宁广善愤怒打断,“你竟然敢唆使这个傻子打你弟弟!”
“傅北不是傻子。”宁似清出声辩解,然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宁广善扬起手要打自己,心跳骤然加快,然而那扬起的巴掌并没如她预料的那般落在脸上。
傅北伸手将宁似清扒拉到身后护着,掐着宁广善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谁也不能打我媳妇儿。”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宁广善脸色扭曲,立即就服了软,颤颤巍巍的说:“四儿……快叫他放开我,我是你爹啊!”
被傅北护在身后的宁似清揪着他的衣服,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宁广善,有些于心不忍,低声说:“相公,放开爹吧。”
十多尺外检查后确认宝贝儿子没有摔伤,宁李氏就双目通红地冲向傅北,“你个狗|娘养的东西!居然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这么些年来,宁似清早已被宁李氏用这般污言秽语辱骂习惯,本应当不会再生出多余情绪,可此时此刻她却清楚的知晓自己在愤怒。
她走到傅北身前,咬牙说:“娘!你骂我可以,不许骂我相公!”
“你滚开!”
傅北又再次伸手把宁似清扒拉到身后,不让她正面面对宁李氏,他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在山里遇到的大野猪,当时那头大野猪就是这般冲过来的,所以此刻他也用上了同样的招数。
他搂着宁似清往旁边让了让,躲开体型庞大的宁李氏,待宁李氏刹不住脚往前踉跄冲他露出后背时,他才忽然抬腿,一脚朝着宁李氏后背踹去。
宁李氏肥胖的身体被踹倒砸到地上,她先是懵了片刻,才察觉到后背传来的钝痛,趴在雪地上哀嚎起来。
远处同样在哭的宁涛被傅北的凶残吓到了,连忙捂住嘴满眼惊恐地瞪着傅北,就连站在旁边的宁广善也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同样被吓到的宁似清挣脱开傅北的手,跑过去扶宁李氏,“娘……”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碰我!”宁李氏疼的爬不起来,偏偏还对好心来扶自己的女儿恶言相向,她推开宁似清,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命苦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才刚嫁出去就带着丈夫来欺辱娘家人了!”
这里离镇上不远,方才他们闹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