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灶里得火烧的越来越旺,宁似清才动了动被傅北环着的胳膊,没来得及将胳膊抽出来,便被他再次紧紧抱住,她满脸无奈,柔声说:“我去洗点青菜。”
傅北偏着头看着宁似清,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火光,他皱了下眉毛,带着一丝不解的问:“不是煮面条吗,为什么要洗青菜。”
宁似清愣了下,解释道:“煮点青菜更好吃。”
“那我去洗,我会洗青菜。”
宁似清没说出拒绝的话,傅北便已松开她起身走了,她跟着站起身,盯着傅北的背影看了片刻,又侧头看向灶台,上面摆放着的一堆粮食中,一兜被冰冻了得白菜挤在锅子边缘。
宁似清抬手撸了撸袖子,决定先把灶上收拾一下。
家里就四间房,除了他们住的屋子,另外两间一间是堂屋,一间放满了杂物,所以前日母子两去镇上买回的肉菜全部堆放在灶上,旁边还放着吴寡|妇和宁似清要喝的药材,这般杂乱挤成一团,若不是现在天气寒冷,怕是早就蚊虫缠|绕。
然厨房就这么丁点大地方,柴火、装脏水的木桶等杂七杂八的物品将这里几乎挤满,若是再往旁边放,就要到棚子外了。
即使是做惯了活计的宁似清,看着看着也觉得无从下手,好在她发现旁边还摆放了一个大缸,拎起煤油灯走过去掀开大缸上的锅盖,将煤油灯往里照了照,还能看到缸底的一小层白米,估计笼到一起一只手都能捏的下。
提了一桶雪回来的傅北见她在看缸里,也走过去探头往里看了看,这一看才想起自己昨晚给媳妇儿熬的粥还剩下一些呢,他连忙把桶放下,跑过去小心翼翼将自己用盆盖着的碗端出来,这么冷的天气下,碗里的粥早就结冰,且因为糊了,现在看着就觉得脏兮兮下不了口。
傅北有些沮丧,“媳妇儿,粥坏了。”
宁似清放下锅盖,探头看了看,柔声说:“不要紧,还能吃的。”边说她边拿起水瓢从桶里舀了一瓢雪进锅里,早就烧红了的锅在接触到雪时立即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锅里的雪便全化成了水。
要用水煮面条还得洗菜,这么点雪化的水是肯定不够的,宁似清将整桶干净的雪倒进锅里,柔声说:“相公,还要麻烦你再去装些雪回来。”
“我这就去。”
院子里积雪上面最干净的一层方才傅北已全弄走了,所以此刻为了能拿到更干净的雪,他直接提着桶出了院子,这时天色早已暗沉的连东西都看不真切,宁似清担忧的往院子外的方向看了看。
心想明日还是要囤些干净水在家里。
锅里只留了煮面条的水,其余的都被她找了个干净木盆装着,准备拿来洗菜。
傅北拎着一桶干净雪回来时,宁似清已经下了面条,青菜也都洗好只等着下锅,面条的香味已经飘入鼻中,本来还在因宁似清洗菜而不大高兴的傅北,立即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往灶里塞了两块木头,起身也站到锅子前。
“好香啊。”
“马上就可以吃了。”宁似清拿锅铲舀了一坨猪肉放进锅里,从灶上一堆杂物中翻找出用罐子装着的酱,她打开罐子闻了闻,有些辣味,“相公,你和娘能吃辣吗?”
“嗯嗯,辣的好吃。”
得到了傅北的肯定回答,宁似清给另外两个碗里撬了不少酱出来,她自己其实是不大能吃辣,所以并不打算给自己的碗里放,就想将盖子扭上。
“媳妇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