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疑惑的看了看宁似清,“我帮你洗脚吧!”
宁似清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抢先一步将洗脚布抓在手中,“我…我来。”
好在傅北没有抢着要给她洗脚,也没再说什么流|氓话,宁似清松了口气,拿着洗脚布先仔细给傅北洗了,才自己也搓了搓,虽然水温不高,但泡了这么一会儿脚也热了,非常舒服。
傅北端盆去倒水时,还满脸不好意思的低声说:“媳妇儿,我感觉我脚都轻了。”
宁似清也小声说:“我也是。”
两人洗完脚木盆里残留下来的污垢不比吴寡|妇少,傅北把水倒在院子里,正准备回去,但因侧着木盆,盆里的泥还滴到了他脚踝,他有些慌张地抬起脚,拎着木盆跳回到宁似清身边,满脸焦急,“脚沾泥了!”
“别急别急。”宁似清连声安慰他,赶紧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洗脚布,将他抬起的脚又仔细擦了一遍,“好了,泥擦掉了。”
傅北这才准备把脚放下,刚要踩在地上,才想起自己没有穿鞋,放下盆又单着脚跳回到门口把鞋穿上,边伸手关门边说:“媳妇儿,你把火盖上,我们也要去睡觉了。”
宁似清愣了下,脸上刚消下的热度又蹭蹭上涨,这次连耳朵和脖子都烧了起来,她结结巴巴的应了声,拿起树枝拨弄火灰,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手紧张的在抖。
关上门回头的傅北,发现宁似清还没把火盆里的木柴用灰盖好,快步走过去帮着弄了,拉起她的手就往房里走,“你今日要好好休息。”
房里比一直烧着火的堂屋要冷上许多,可即使如此,宁似清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烫地厉害,跟着傅北走到桌边,被他从手里拿走煤油灯放在桌上时,她才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娘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成亲后,要在自己相公入睡前将被窝暖热,可她竟然忘了!
宁似清慌张起来,连忙抽回手,小跑到床边,“相公,你等等,我马上就把被窝暖热。”
傅北疑惑的看了眼快速爬上|床的宁似清,弯腰把灯吹灭了,摸着黑一步步走到床边,在床边站了片刻,他踢掉鞋子上床。
“还……”宁似清咬了咬下唇,将剩余字眼吞回肚子里,往床内挪去。
正准备翻到里面的傅北看着迅速挪走的媳妇儿,担心她一会儿又想睡到外面来,便蹲在床边没动,直到发现他半晌没动怕他生病的宁似清出声催促,他才掀开被子躺下。
傅北躺下的瞬间,宁似清心跟着抖了抖,她脸红的滴血,因为紧张,双手双脚都有些僵硬。
根本不知道宁似清在紧张着什么,傅北往她身边挪了挪,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盯,小声说:“媳妇儿你身上好热乎。”
宁似清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房内渐渐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还交缠在一起,大概半刻钟后,宁似清紧张的情绪消散,想到娘时常在耳边交代的话语,有些忐忑地伸手摸索到傅北的衣带,还没来得及解开,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按住。
傅北有些迷糊的声音响起,“媳妇儿,不脱衣服,脱衣服睡觉冷。”
就方才那半刻钟的功夫,他竟是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宁似清却被傅北的话弄懵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问:“相…相公…不…不…洞房吗?”
傅北许是真的困了,隔了会儿才说:“你身体还没好,等你身体好了再洞房。”
说到后面,声音便越来越小,再然后宁似清听到他呼吸变得平稳,是真的睡着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