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不好,意味着他们又要节衣缩食,可家里的光景本就不好,现在又多了一口人,若是不想法子挣点银钱,就算节衣缩食,一家三口的日子怕也是要越发艰难。
宁似清也有些忧虑,“我砍完柴就去地里看看。”
“哎,你去看看也好。”地里庄稼是他们来年的粮食来源,吴寡妇早就担心,可傅北整天从早忙到晚,也不好说要去田里看,毕竟去了也帮不上忙,还要让儿子多费心。
家里还有很多活要干,现在还得知有好几亩地都在等着浇粪,宁似清自然是不敢再多耽搁,匆匆跟吴寡|妇说了句便离开拿着镰刀和背篓离开了家。
她寻了棵离家里较近且又不是太粗的树,花了一刻钟马不停蹄地挥砍,总算让树倒下,而宁似清身上却也已经湿透了,树上震落下的积雪起码有一半从她头顶淋下,期间甚至因为担忧会被埋在雪里出不来,她还特意停下将堆积在身边的雪清走。
顶着风雪忙碌了接近两刻钟,宁似清不仅没有感到身体发热,反而觉得越来越冷了,想到现在还在深山中随时可能遇到猛兽的傅北,心里便止不住的担忧。
老天保佑,让相公一定要平安回来。
收回望着森林深处的视线,宁似清把镰刀放下,弯腰抱起压倒在雪地中的树,试探地拽了拽,不仅没能拖动大树,手掌反而在树干上擦破了皮。
这样的小伤宁似清不太在意,不甘心的又试了试,还是未能撼动大树一分一毫,她满脸无奈,只好放弃,最终选择将大树砍成三段,喘着粗气嚇哧嚇哧一段段搬回了家。
这半个多时辰的折腾,宁似清整个人都湿透了,她抱着砍好的断木进屋时,可把吴寡|妇吓了一跳。
“快去换身衣服,莫又着凉了!”
宁似清也想换衣服,可想到自己那两身还是昨日去镇上买的新衣服,便有些舍不得穿,于是小声为自己辩解:“娘,不碍事的,我身子已经全好了,衣服和头发在火边烤一烤衣服也就干了。”
“你这丫头!我让你去就去!”
这次宁似清却是没听吴寡|妇的话,把怀里抱着的几段木头放下,又跑了回去,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将放在院子里的木头全部搬进堂屋,她本来打算直接挑粪去地里,可也怕自己真的再生病,便老老实实坐在了火盆边。
吴寡|妇心情复杂的往火盆里添了几根柴,“去把昨日|你给我的小罐拿来。”
早上收拾屋子时,她就将装着糖浆的小罐放在了堆放在堂屋角落的椅子上,听到吴寡|妇要,刚刚坐下的宁似清又立即站起身,弯着腰从晒衣杆下钻过去,将小罐拿了过来。
刚伸手递给吴寡|妇便听到她说:“我不爱吃这些东西,你自己吃,这本就是傅北买给你的。”
“娘,相公是买给……”看着吴寡|妇的眼神,宁似清无法再说下去。
“先去拿布把头发擦擦。”
“诶,这就去。”
在家里把头发和衣服基本烤干,宁似清便又重新出了门,至于那罐糖浆,她却是没舍得吃,只在吴寡|妇的叮嘱下小小舔了一口,虽然吃的不多,可直到她离开院子走到茅房外,都还感觉嘴里甜丝丝的。
茅房还是用茅草搭的,也没个门,宁似清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除了一个有些脏乱的茅坑,旁边还放着脏兮兮的木桶,她松了口气,探手把木桶拿了出来,拎着木桶绕到茅草屋后面,五谷轮回之物就是在下方的坑里。
宁似清把木桶先放下,弯腰抓起木板上突出的一个把手,用力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