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棵树上能够到的枝丫都砍下后,宁似清就收了手,抬手拍到掉在脖颈上的积雪,弯腰捡起刚才特意砍下来准备当支撑的枝丫,她捏在手里杵着走了两步,又喘着粗气停下,上面分布的小树枝太多,得全部削掉,不然十分影响走路。
“哈……”
宁似清拽了拽衣服,哈出的气都似乎是冷的,手指僵硬的将小树枝全部砍断,然后拢到一起扔进了背篓中。
赤丨条条的棍子杵在雪地中果然好借力了许多,她在几棵树附近转悠,将自己能够得着的枝丫全部砍了下来,忙碌了半个时辰,才装满背篓,路不好走,若是现在就这般回去,再过来不知又要耽搁多长时间,且这点柴根本不够。
附近能够得着的都被她坎光了,要往里再走些,宁似清抬头往森林中看了看,忽然感觉慌得很,她连忙转头,看到远处的屋子才放松下来。
堂屋里,吴寡|妇盯着火盆看了片刻,忽然一只手撑在椅子上,弯腰去捡地上的树枝,拿到树枝后,她立即翻着火灰将火盖上了,儿子和新媳妇已经不易,她哪里好意思再多添加负担,至于衣裳,在屋里多晾晒几天,总是能干的,干不了就不换衣裳。
没了火烤着,屋子里的热气也渐渐消散,吴寡妇将两只手揣在袖子里,背靠着椅背,想着能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终于传来脚步声,她连忙闭上眼睛。
背篓里装满了湿柴,手里也抱了一堆的宁似清侧着身用肩膀推开门,还未进屋便先打起了招呼,“娘,我回来了。”
吴寡|妇只当自己睡着,并未做出反应。
宁似清用胳膊抵着门进屋,看到火盆里已经没火了,连忙看向吴寡|妇,见她因为眼睛闭的太过用力,眼睛周围都皱了起来,这哪里是正常睡着了的模样。
没有打算拆穿吴寡|妇,宁似清抱着柴默默走过去,一眼便看到火盆里的柴火有被灰遮盖的痕迹,她无奈扭头看了眼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的吴寡|妇,将怀里抱着得湿柴放下,又将火引燃了。
许是见时间差不多,吴寡|妇装作刚醒的模样,假意打着哈欠。
正在将湿柴摆放到火盆上的宁似清配合地笑说:“娘,你醒了。”
“嗯。”吴寡|妇见她衣服头发都湿了,拧了拧眉,“这次回来就莫要出去了。”
“我再去砍根树。”
“你哪来的力气砍树。”吴寡|妇一脸不赞同。
“我有的。”宁似清将最后一根树枝也搭放上去,这才给吴寡|妇解释,“我这次去山里捡的柴还没砍的多,且为了找那些能够到的树枝还废了不少功夫,我想着若是利用这些时间砍棵树回来,今日就不需再去捡柴了。”
身后便是莽莽大山,树是最不缺,若是能够砍棵树回来自然是极好的,然就算砍下,也未必拖得回来,吴寡|妇倒不是不想信任宁似清,可她这瘦瘦小小的身子骨,哪来的力气。
“等傅北回来叫他去砍,你带回来的这些够了。”
宁似清正在拧头发上的水,闻言,有些无奈的说:“娘,我有力气,就算一整棵树搬不回来,我也可以一节一节砍断了带回来,相公去山里打猎,回来很劳累了,我想为他分担些。”
新媳妇处处为儿子着想,吴寡丨妇自是无话可说。
“娘,地里可有种什么庄稼?”
“种了五亩土豆,两亩白菜。”吴寡|妇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我腿伤了后,田里已好些日子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