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半掩着的铁门,往内走。
越往里走,越安静。
以致于安静太过,让骆阳倒有了些惶恐的意思。
他虽然小,但还不算笨。
住了十八年总是热热闹闹的地方,现在安静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容与站在别墅大门外伸手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等了许久,也没看见任何人影。
骆阳兴奋的一张小脸渐渐有些落寞,他转身趴在容与怀里,软软问他,“容哥哥,你知道我哥哥他们去哪了吗?”
容与摸着他的后脑勺,环视一周,“应该是搬走了。”
“可是我还没有回家,哥哥怎么就搬走了呢?”
骆阳死死搂着容与,似乎是怕被抛下的不安,头抵在他胸口蹭了蹭,略哽咽两声,“容哥哥,你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吗?”
“不知道,不过,容哥哥回去了帮你查查好吗?”
“嗯。”骆阳搂他越紧了,将头埋在他颈脖处,闷声点头。
转身临走时,骆阳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抓着容与的手臂不住的摇晃,另一只手指向了二楼露台方向,“容哥哥,那是百合,你可以帮我、帮我把那盆百合花弄下来吗?”
他想,百合还在这,一定知道哥哥去哪了。
容与眉心一紧,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是……”
“容哥哥,求求你了,帮我把那盆百合拿下来吧,求求你了。”
泪眼蹒跚,容与实在不忍心拒绝,将人放下,嘱咐了两句,绕过前院,一跃上了二楼的露台。
那盆百合,花蕊已经掉了一地。
容与朝前探了探,已经临近油尽灯枯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