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白荣毫发无伤的原因并不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只是那伙人没有发现他?”顾安问道。
“我不分析,我只说我知道的”,岑蔚说,“奇怪的事情并不只是这些,出事儿之后有一个警察曾经找过我妈,询问一些关于周大姐的事情。我妈也跟警察说了案发当天下午她们俩通话的内容,那个警察听完之后很诧异,他再三跟我妈确认她们的通话内容。当时我妈还以为他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后来发觉不是。4。17之后两天,我妈回到白家做事,触景生情,想起周大姐,难免难过。有一次白荣在家的时候,她还跟白荣说那天本来应该是她的班,结果周大姐替她了,然后原本应该四五点就回去了,但因为白荣发烧周大姐就留下了,两个巧合凑一起,就出事儿了。”
“她一定很自责”,顾安说着,忽然心里一沉,他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岑蔚开始说这件事起,桌上除了他,其他人几乎都没再说过话。
“不只是自责,她还觉得这事儿太寸了,那段时间她就跟祥林嫂似的,得谁跟谁说。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白荣完全不记得这些事儿”,岑蔚说得自己直冷,喝了两口热汤才暖和了些,便接着说道,“白荣完全不记得周大姐帮他量体温,给他做晚饭,拿药给他吃的事情。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他睡醒之后,发现周大姐死在了楼下,他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那栋别墅里除了他还有别人。所以那位警官在询问我妈的时候,才会那么诧异。因为他之前应该已经询问过了那一家三口,夫妻俩案发时在外地,不知道周大姐那个时候为什么还留在别墅里是正常的。可是白荣呢?就算发烧有些糊涂,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吧。”
这回连一直再搭话的顾安都沉默了,岑蔚看了看沉默地众人,又神神叨叨地说道,“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4。17案件一直没有侦破,而且死的毕竟不是那一家三口中的一个,所以何家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我妈也就继续在他家打工。大概两三个月之后,白荣开始不太对劲儿。我妈听他念叨过,说总做同一个梦,梦见他飘在自己家里,从二楼卧室飘到楼梯。”
听到这儿,顾安脸色也沉了下来,“后来呢?”
“没有后来”,岑蔚说,“我妈在那年七月份被辞退了,连带着顶替周大姐的新佣人也被辞退了。三个月后,她是在报纸上看到了白荣坠楼的消息,想想之前的事,总觉得蹊跷,就又联系了那个警官,不过后来也没查出个什么所以然。”
任清远扶着额头,和叶乔、段青赋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岑蔚,斟酌了一下说,“确实蹊跷,不怪这么多年都破不了案。”
“你们真没劲”,岑蔚撇嘴道,“就顾安还配合点,你们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这么多奇怪的地方,会有很多可能性啊。依我看,搞不好那伙入室盗窃的人就是白荣找来的。”
“他找人来偷自己家?”叶乔嘲讽道,“他脑子进水了吗?”
“没准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啊,吸毒什么的”,岑蔚说,“他爸妈给他的钱又有限,于是找了一伙人偷自己家。不然他为什么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能是……”顾安插嘴道。
“他可能是真的有问题”,任清远把话接了过来,又抬手看了看表,“大明星,你是不是该回去准备明天进山了。”
“不和你们说了”,岑蔚叹了口气道,“你们太没意思了,我回去了。”
任清远一个人送他到门口,岑蔚刚把门拉开,就发觉任清远拍了拍他的胳膊。
“什么事儿?”他回头问。
“你刚才讲的这些事,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讲了”,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