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景行照旧去兰府上班,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众人的认可,这让景行十分满足。管家没有告诉景行员工更衣室的位置,景行由于第一次上班,也没有这个意识。于是,景行理所当然的又进了兰畹华的办公室换衣服。
由于是夏天,兰畹华办公室的大门开着,待景行一走近,靠在床边贵妃椅上的兰畹华便发现了景行,只见他从椅子上起身,亲自到门口迎他,说:“景行,这么早!还以为你要睡懒觉,昨天松林他们的二场儿你没参与?松林他们仨聚会,就离不开烟酒!每次不喝个酩酊大醉就不算事儿,我最不爱和他们一起掺和。”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意外的吻,景行脸上有些红,于是跟着兰畹华一起编排道:“是啊,烂泥一样!卢松林喝的摊在椅子上动不了,还是我帮他洗的澡!”
兰畹华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你帮松林洗的澡?”
景行自然不会告诉兰畹华他被卢松林强吻的事,眼睛一转,狡黠笑道:“我用花洒替他醒酒了!”
兰畹华闻言果然不再继续问下去,随即跟着哈哈大笑:“你这小狐狸!松林早晨起来没收拾你?”
“没!卢松林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对此,景行可是很得意呢!
和兰畹华寒暄完,景行去里间换衣服,兰府定位高端,工作服自然也是制作精良,理所当然的,穿衣步骤便愈加繁琐。衣服好说,只要是穿过一次,衣带怎么系,腰带怎么阖,便没什么难的,可对于头发,景行真是一头雾水,坐在梳妆台前,景行拿着发簪绾来绾去,却只能任由垂顺的发丝一次次从手指间溜走。
“要不还是剪掉吧!”景行忍不住喃喃道。
“这可不行!”这时,兰畹华忽然出声道,手指穿过景行的黑发,“这么好的头发,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景行怎么忍心要剪了它。”
额前留了半边刘海儿,兰畹华轻巧地将景行的头发拢起,用一根蓝色的丝绸发带缠绕两圈,系了一个简单的结,轻轻将檀木的发簪挽了两下,打量了镜中的景行两眼,满意的笑了:“瞧,多简单,下次景行再拿这一头黑发没办法,就来兰府找我吧!再别说要剪了它!”
“谢谢兰哥!”这一头乱发终于服帖了,景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就要站起身来,却被身后压在肩膀上的力道按住不能起身。
“再等等。”兰畹华伸手从旁边独座上的盆栽石榴上宅了一瓣石榴花,取了剪刀剪成水滴型,一只手轻轻扶着景行的下巴,让他微微偏向自己。
“哎?”看着兰畹华慢慢靠近的粘着石榴花瓣的手指,景行瞳孔一缩,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却被眼疾手快的兰畹华一指点在额头正中。
“好了。”兰畹华道。
本来兰畹华为自己打理头发,景行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现代人出门理发,被理发师摆弄的还少吗?可这眉间的一点石榴花,却让景行有些不自在。
景行向后挪了挪脑袋,远离开兰畹华一直扶着自己下巴的右手。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清秀的面容莫名因为这一点朱红而显得媚,景行忍不住说:
“这也太过女气了些。”
“好看。”兰畹华笑道,伸手压下了景行想要拨弄额间花瓣的手,“刚贴上,别碰,小心掉了。”
“好吧,你是老板。”景行咕哝道,引得兰畹华一阵发笑。
不久,管家敲门进来,说有客人点了景行的单,景行便跟着管家匆匆走了。
兰府的包间是都是根据古代典故装修的,像“椒房”,适合女客,装饰像汉代后宫般风格,室内飘着淡淡的香;像“金谷”,主题饯别,专为送别,室内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