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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温柔的眼泪(一)
要心中安定些许。

    虽然人心有时比妖怪更危险,但人类好歹看得见摸得着,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够想出应对措施。只是今夜……这人伤得厉害,为防发生意外,自己必须守着他,觉是不能睡了。还好父亲给自己请了几天病假,明天不用去学校,等将这人送到医院再回家补觉不迟。

    思索良久,田沼要揉揉眉心,再拍拍脸颊,让自己更加清醒,而后把那套被雨淋湿的衣服整齐叠好,放到床头。

    倚回门上,仍是不久前的位置,田沼要望向窗外,雨声空蒙,夜色幽微,清清淡淡深深浅浅映入他漆黑得澄澈纯粹的眸中,却多了几分别样意味。

    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个人的缘故吧。

    ……

    明月夜一睡便是整整七天,途中一次都不曾苏醒。

    田沼要与他的父亲想将他送到医院,却发现他的伤第二天便好了七七八八,最深的那道自左肩划到右侧腰,次日再看也已结痂,扭曲狰狞的伤疤横于雪白肌肤上,虽然触目惊心,却是彻彻底底脱离了危险,但他却没有醒来的迹象。无奈之下,父子俩只好把他留在家里。

    说来也怪,这人睡了那么久,不进食也不注射葡萄糖等维持生命的东西,气息却不断增强,某一日周身甚至出现了冰雪般晶莹的碎片环绕起落,清冷而凛冽,拒绝他人他物的接近。

    田沼要担忧过,害怕过,也曾想过向好友夏目求助。只是见他日日为妖怪,为友人帐的事忙碌奔波不得闲,田沼要的请求又说不出口了,只得以“夏目只能处理妖怪的事,而这人是人类”为由压下日益增长的失落。

    有些时候,他无法理解自己对帮助夏目这件事的执着,也不知如何改变他们不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可以彼此麻烦彼此照料的现状。毕竟他们之间隔了太远太深的距离,那不是他一厢情愿能越过的。

    就这般一直到第七天,中午田沼要照例来查看明月夜状况时,发现他的床铺旁竟然出现了两柄长刀。同样体态修长,刀身镌有优美的纹路,只是静静躺于一处,便有不容忽视的威势和强烈的存在感,尤其在他们呼应般散发出银白幽光融入明月夜周身环绕的冰晶中时。

    田沼要愣了许久,虽然惊讶,却没有多少惊惧感。这几日明月夜身上接二连三发生的状况早已磨平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只要不是他突然醒来拿着这两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田沼要都不会流露出丝毫恐惧。

    这个自嘲似的念头刚刚从脑海中升起,他便看到被冰霜环绕的明月夜睁开了黑白分明的凤眸。

    田沼要:“……”

    ……

    自深沉寂静却藏有无尽恐怖的纷杂梦境中苏醒,明月夜意识尚未全部回笼,下意识绷紧的心弦便因身边传来三日月宗近与歌仙兼定的气息而轻轻放松下来。

    不需要理由,仿佛只要有他们在,自己便是安全的,这种怪异却又无可辩驳的想法在明月夜并未意识到之时就已深深扎根于心底。

    眸光冷淡地凝视头顶与自己的家全然不同的天花板,敏锐的感官捕捉着四周任何一点动静,哪怕是檐上雨水滴落草叶,顺势滑落的低微声响。明月夜慢慢等待自己彻底由混沌状态脱离,恢复成平日的冷静淡然。

    当他完成这一恢复过程,散去身旁的护体灵力坐起时,视线一眼扫尽这间不大的日式房屋,在角落处发现紧贴墙壁站着,一脸紧张的田沼要。

    神色微凝,看到他时,明月夜眼前蓦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大部分朦朦胧胧宛如被强光笼罩,看不真切。只有一点点或许因时间太近还能看清,虽不知道他的身份,却回忆起昏迷前的事,又想到许是他收留了自己,如画眉眼间长年不化的冰霜稍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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