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田沼家,一大早田沼就去上学了,他迫不及待想把契约解除的好消息告诉夏目。歌仙兼定在房间里看书,看的是明月夜推荐的华夏名著。至于明月夜和酒吞童子,他们把门拉上,一左一右地站在树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刚醒来的金发男子。
那男子约莫三十出头,很典型的西方样貌,西方身形,英俊优雅。他好像长年身居高位,气势凌厉深沉,即便被捆成棍子状动弹不得亦能保持最基本的气度,而不显得狼狈。耀眼的金发闪烁着比阳光更明艳的光彩,却散发着阴冷的血腥味。
浓重的血气,冷漠的眼神,让这个男人在被俯视时仍然撑起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明月夜与酒吞童子同时挑眉。
“名字。”明月夜言简意赅。
他嘲讽地笑了笑:“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Gin。”
Gin,琴酒吗?
酒吞童子撇嘴,他不喜欢那个别扭的发音,索性不喊,饶有兴趣地道:“喂,小鬼,你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吧?”
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妖怪喊“小鬼”,Gin嘴角抽了抽,却也知道现在人为刀俎,自己是鱼肉,更何况他们还掌握着自己无法抵抗的力量,只能忍下反驳的欲望,面无表情地点头。
“能把他交给我吗?”酒吞童子摩挲着下巴,对他更有兴趣了,“按照你的说法,人类创造的法律好像不能惩治也不能约束他,不如交给我处理,我会让他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的。”
Gin:“……”卧槽你们了解我吗?不了解凭什么直接把我定义到罪大恶极的层面?还有说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你能眼里的绿光收一收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我吃掉呢!
忙着咆哮的Gin不知道,明月夜和酒吞童子虽然不清楚他做过什么,却能看到他背后笼罩的血色罪孽光芒,那是犯过大罪行的人的专属。
“交给你了,务必把他身上的‘罪孽’洗掉。”明月夜丢下一句,果断转身离开。
本来他还在苦恼如何处理这家伙,既然酒吞童子愿意接手,那就交给他好了。
Gin:“……”
看着头顶笼罩下来的阴影和酒吞童子和善的微笑,行走在黑暗中夺走过无数生命的某杀手隐约明白了什么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