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柳爻卿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回头你叫相熟的平时跑商的人来这里一趟,我请他们吃顿饭,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个法子指定成,高富贵一口答应,他总觉得柳爻卿不是一般人,那神仙酿、神仙酿,当真有立竿见影的功效,那定是神仙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就叫柳爻卿拿着,旁人没得?
这回就帮着牵了这个线,银钱不赚也罢。
不得不说高富贵是个明白人儿,他这回帮了柳爻卿的忙,等明年野山莓酒酿出来,就是单凭这个人情,也得先紧着他给。
送走高富贵 ,厉氏做的煎饼大部分都给他拿了去,上回野山莓酒的一半银钱,加上高富贵硬是留下的明年的野山莓酒的定金,现在柳爻卿手头又宽裕起来。
“大伯和大伯娘早就走了哩。”兴哥扁着嘴说,“不知道回家得说啥。”
小李氏牛都没伺候过,又哪里伺候过马,连近身都没近身,站了一会儿见着没机会进灶房就转身走了,柳全福倒是跟车夫说了会儿话,还吃了大半的花生米,本想着跟花马套套近乎 ,和那花马还记着他上回躺在草垛里,满身屎尿的,人家花马打了个响鼻嫌弃的跺着蹄子,硬是把柳全福给吓跑了。
这头回到家里,柳全福就说了,“卿哥儿不叫我见人家,叫伺候人家的马。”
“还不叫我进灶房。”小李氏也说话了。
每回置办酒席都是厉氏一个人,这次柳全福和小李氏都去,柳老头看着了,还当能顺顺利利的。都是一家人,柳爻卿那边忙活不过来,他们去搭把手那是应该的。
可柳爻卿这么安排,就是埋汰人,不想叫老大一家帮忙,柳老头琢磨着,是不是还得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要么以后柳爻卿一家跟老大离了心,等他老了没了,那这个家就散了。
柳老头就坐在院子里等。
柳全锦先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能看到汗渍蒸发干了的盐粒子。一进门,柳老头就说:“今天老大去给卿哥儿帮忙,他叫老大去伺候马,不让老大家的进灶房,不像话啊。”
“咋回事?”柳全锦擦了把脸坐下来,就准备仔细问问。
正好柳爻卿抱着几个煎饼进门,见着这架势,就不等柳全锦说话,直接说:“阿爷,这是我弄的吃食,准备拿出去卖,拿几个回来给你尝尝。大伯呢?叫他跟人家车夫说说话,他吃了大半碟花生米跑了,还好秦三叔发现的及时,要不回头人家车夫说什么咱也没嘴辩解。”
李氏听着声出来,柳爻卿就把煎饼递给她,接着说,“回头我打算请跑商的人去哲子哥家里吃煎饼,咱总得干干净净的。”
屋里小李氏正竖着耳朵听,就下意识低头看自个儿,身上的衣服多少时候没洗了,指甲里都是污垢,她自己都能闻着身上的味儿。
话都说完了,有理有据,没说的也都知道,柳老头就不说话了。
“那倒是。”柳全锦跟着点头。上回他在酒席上说错了话,叫柳爻卿白白给出去那么些野山莓酒,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柳全锦就觉得酒席不做也罢,陪着车夫说说话挺好的。
柳爻卿提早回来就是防着柳全锦回来信口雌黄,柳老头再信口雌黄柳全锦,回头他们家又得折腾。现在信口雌黄都叫他堵得严严实实,柳全福要是还敢跳出来,那就不是动嘴那么简单的事了。
“都吃饭,吃饭。”柳老头做主,把这一页揭了过去。
饭桌上,小宝往柳老头那里看了看,又扭头看向柳爻卿,说:“你咋没带肉回来?我要吃肉!”
柳老头看着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