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忙不忙?”顾非也问聂细卿。
聂细卿今天去了场签售会,白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他点头:“很忙,你呢?”
顾非也:“我也是。”
说话间,酒先来了。
聂细卿要的热清酒兑可尔必思,清酒加热,喝一口热上胸膛,兑上可尔必思,另有一股甘甜。
顾非也要了一杯Highball,威士忌调上苏打水,加两块冰一片柠檬,口感清爽,很易入口;他喝了一口,接触到冰凉的液体,顿时打了个抖,幸好包厢里空调打得足。
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事的,顾非也喝了一口,垂下眼睛盯着杯子。
“今天不开心?”对面的聂细卿将他的表情尽数收在眼底,问。
顾非也摇头,又喝一口:“没有,我就偶尔装个深沉。”
聂细卿都看出来了,但顾非也不说,他也就不追问,只是陪他喝酒。
没一会儿,日式关东煮上来了,温热的两小碗,煮得很入味的食材,浸泡在美味的汤里面,在冬天里吃上这样一小碗,顿时觉得浑身热乎乎的。
顾非也吃完那一小碗,喝他的Highball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冷了,倒是聂细卿,喝的酒本身就是热的,他又喝了热汤,酒意伙同热意肆虐。
虽然是清酒,竟然也喝出了一点点烧酒的感觉。
说实在的,顾非也喝过的酒不少,但他没喝过聂细卿的这种。顾非也对他这个喝法表示很稀奇,喝完他那冰冷的一杯后,也跟风来了一杯聂细卿同款。
这家的酒上得很快,顾非也很快喝上了清酒兑可尔必思。
有点甜,有点烧,让人喝完一口还想再喝一口的味道。
顾非也眯起了眼睛:“好喝!”
好喝,不免多喝了两杯。
在他想喝第三杯的时候,聂细卿有些担心,轻声叫了句:“顾非也。”
“嗯?”顾非也脸色泛红,微醺时刻,人有些傻乎乎的,看向聂细卿的带有询问的目光,似乎有些懵懂。
他有一点点醉了。
聂细卿对上他的目光,没由来地内心一阵异样:“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顾非也点头:“记得,记得,少喝一点,可是……”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顾非也继续说,“可是我想喝啊,好喝的。”
然后他扬声,又要了一杯。
聂细卿由着他,只是关照店员,可尔必思多点,清酒少点,比如——比例由原来的1:1调到4:1之类,这样一来,顾非也就相当于在喝可尔必思,清酒摄入就很少了。
毕竟清酒这种酒,入口容易,但后劲却很足。
顾非也出居酒屋的时候,人有些摇摇晃晃的,情绪却很是高涨,他从聂细卿的身后,推着聂细卿的背,开火车:“嘟——嘟——嘟——开车开车——”
活像个智障。
聂细卿随他折腾,就在前面,受他指挥,让往哪开往哪开。
于是这一开,顾非也把聂细卿开上了出租车,一直带回了他的住所。
站在顾非也家门口,看着喝醉的人低着头,满包里找钥匙。分明钥匙就在眼前,顾非也愣是能每次都错过人家。
聂细卿看不下去了,伸手,从顾非也包的角落里拎出那串被忽略得委屈的钥匙。
“是哪一把?”
“黑的。”
开门,进门,关门。
这是聂细卿第一次来顾非也家,小小的一居室,氛围和聂细卿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