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绛笑着捏了捏小男孩的脸,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
记忆的篇章在脑海里翻过,宫绛倏然握紧了筷,问道:“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俸迎夹了个排骨放到宫绛碗里:“我朋友啊。”
宫绛心口一缩:“他多大了?”
俸迎不咸不淡地道:“跟我一样啊。”
十七岁。
小男孩当年十岁,因为个头长得小,看起来像七八岁一样,如今七年过去,也正好是十七岁。俸迎朋友的年纪与小男孩的相符,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小男孩!
宫绛脸上扬起一分喜色:“他在哪?”
“不知道啊。”
一句平平淡淡的“不知道”,让宫绛刚扬起的笑脸又拉了下来。
俸迎塞了一块筒骨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道:“握赖奏事招他的啊(我来就是找他的啊)。”
宫绛黑着脸把他嘴里的筒骨扯出来:“认真点说话。”
“噢,”俸迎没当回事,叼起筒骨,把骨髓吮得啧啧响,“我听朋友说在这里做模特,我想找他,可是爸爸妈妈不同意我出门,我就自己偷跑出来了。”
“做模特?”宫绛兴致来了,“他叫什么名字?”
“干嘛啊?”俸迎戒备起来,“小绛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朋友?”
“他,”宫绛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我想见他一面。”其实他就是想看看那个小男孩的近况,不知他这些年是否有受到阴影影响,过得好不好。
“告诉你也没用啊,我都找不到他。”
“你先说他的名字好么?”
俸迎嘎吱嘎吱咀嚼脆骨,丢开啃得一点不剩的筒骨,又继续埋头奋战下一个筒骨,半天才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上官均天。”
上官均天?宫绛嘴角一抽,这么玛丽苏的名字连台言都不敢起,现实真会有这号人物?他的大脑立刻对已知的模特人名进行筛选过滤,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找出头绪:“这模特名字很陌生。”
“所以说,你找他也没用。”俸迎唆完筒骨,擦了擦手,“我来这里就是想做模特,说不定跟他混同个圈子就能碰到他了。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好想见他,可是你就是不给我进圈,好苦恼啊。”
宫绛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怎么听着这么不是滋味?好像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应该要捧着一颗歉疚又真诚的心道歉才对。“我阻止你进圈也是为你好,你如果执意要进,我也管不着你吧?”
“哈?我在这里吃你的用你的,你当然管得着我啊。”俸迎说得有条有理,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宫绛纳闷地扶额:“是是是我错了,我应该先过问你的想法。”
“那小绛要怎么补偿我?”
“……我阻止你进圈,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大损失吧?”
“有啊,”俸迎掰着手指数,“你不让我进,我就很烦躁和伤心,接着就郁结于心,造成胸闷、心慌,积累久了就会倒下,然后进医院,最后花大钱看病,啊,好麻烦。”
“……”宫绛一脸黑线,“那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你?”
俸迎叼起另一块筒骨,心不在焉地道:“简单啊,小绛做我的专属经纪人就好了。”
专属经纪人,就是指带他一人,不会再带别人,这意味着他就是宫绛的金主,宫绛要好好对他,以他为中心。
宫绛犹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