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骂一句“操”,那群人口中的蛮子已经冲上来了,是真·蛮子,骑着马,拿着弯刀,穿着奇奇怪怪的服装,头发基本剃光,留下的编成了几根小辫子。
蛮子擅长骑马,奔袭的速度很快,打头的几个还甩着套马杆,当然不是套马,是套人,他们明显没把这群衣着破烂的人当人看。
怪不得刚才那群人一个劲的喊他趴下,而现在趴下已经晚了,一根套马绳精准无比的套上了他的脖子。
梅悼反应十分迅速,收套的瞬间就抓紧绳套护住了咽喉。
他隶属一线作战部队,有丰富的越境作战实战经验,和蓝方那帮子家伙比也就差了人手一个北斗导航。蛮子再凶悍,也很快被梅悼反制。
空手夺取了套马杆不说,以杆为支点轻松上马,到了蛮子的身后,找准蛮子的咽喉要塞,一招制敌把人丢下马,顺便弄了把弯刀当武器。
然后勒住马,转身,反杀!
之前跟梅悼在一起的那群人竟也没有袖手旁观,梅悼反杀的瞬间,他们已经齐刷刷从躲避的土丘后跃起杀向蛮子,那些毫不起眼的柴刀榔头在他们手里成了一件件夺人性命的凶器。
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和梅悼组成了一个出色的突进型阵型,由梅悼打先锋突袭打乱敌人阵脚,他们跟进捕杀,还分出两人捡漏。
于是乎他们这一队很快在蛮子的高强度突袭中站稳了脚跟。
反观其他队就惨多了,一样的衣衫褴褛,一样的简陋兵器,他们仿佛一堆枯萎的稻草,被蛮子无情的收割。
这还算是打仗?这样的仗能赢?
梅悼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褴褛的队伍中忽然冲出一人一马,骏马矫健,骑手英武,一柄长、枪在他手里是招招夺命的杀器,或是跃马长挑,或是策马挥舞,更有暂时下马,轻取一人之后立刻上马的绝妙身手,尚沉浸于收割乐趣中的蛮子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那人反收割。
看得梅悼热血沸腾,马头不由自主的往那人那边靠。
然而没走出几步,他就被人一下从马上扑了下来,是之前跟他一队的那些人之一,那家伙看起来也就一米七,长条状的衣服里露出来的胸膛瘦弱无比,根根肋骨都数得清。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居然能在他高速策马的时候将他轻易拽下马?
梅悼愣。
那人猛敲了下梅悼的头:“找死喽,跑去屠夫那边?不想活了?”
屠夫?刚才那人?梅悼的猜想还没答案,那人已经自顾自往下说了,猛拉着梅悼往回走,边走还边吼:“快快快,割蛮子身上的肉。”
“啊?!”梅悼傻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割肉?割了干什么?当军功?
“啊什么啊?不割肉你晚上吃什么?”
吃人肉?梅悼彻底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