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左等右等等了将近一周,关昱礼才回家。
年也差不多过完了,亲戚都被关太太以身体不适为由遣回了各家。
关邵杰当天带着宝宝一走,不知道是没了碍眼的,还是没了能倚仗的,逆流成河的悲伤和愤怒,当时就自我消化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生气归生气,却没气糊涂,狸猫充太子的丑事,必须得关起门来解决。
“逆子!”
关昱礼跨进门的那一刻,关太太拍案而起。
“你还知道回来!!!”关太太冲上前去,一巴掌两响。
佣人被关邵杰放了假,家里就三个人,巴掌扇在脸上的声响,在空寂的大宅子里拉出N个肉疼的尾音。
“我没脸见您……”关昱礼捂着脸,泣不成声,“妈,我错了!”
关太太愣了愣,关昱礼从五岁起就没认过错,越心虚越是狡辩,她以为儿子这两天不回家,是故意冷着她,等她消了火再回来。
关太太眼眶瞬间就红了,“没脸见我?”
她已经三十多年,没跟儿子动过手,这一巴掌打在关昱礼脸上,她的心都跟着抖三抖。
“妈,我难受……”关昱礼脸色憔悴,头发没整理,下巴上都是胡渣,满眼的血丝,“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怕回来您问起来,没法给您一个交代。”
他抹了把眼泪,朝关太太走过来的姿势很别扭,跟受了重伤似的,捉住关太太的手,噗通跪了下来,把关太太的手往自己脸上扇,“您打我吧,打死我!”
“啪”“啪”“啪”此起彼伏的巴掌扇脸上,脸颊即刻起了红痕。
“你住手!”关太太猛的抽回手,儿子的反常,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关邵杰若有所思的站起来,走到关昱礼跟前,“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关昱礼抬头看着他,眉梢微不可见的一挑,随即埋下脑袋闷声抽泣。
虽然关昱礼无论干什么出格的事,他都已经习惯逼自己淡定的接受,但是明知道他干了什么,却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的很让人牙痒啊。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先别装死!”他一把把人拎了起来,递到母亲面前,“你跟母亲说,宝宝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啊……”关昱礼捂着脸,欲哭无泪。
关太太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即心疼,又愤慨,儿子失忆不是他的错,可把戏-子的儿子充当关家血脉,这却是天大的错,愧对祖-宗啊!
“你不知道?”关太太突然如梦初醒,疾声问道:“两年前做过亲子鉴定,你怎么解释!?”
“那确实是我改的。”关昱礼歉然望着关太太,低声说:“我当时也很震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谁才是宝宝的生父,所以私下里把有可能的人,都跟宝宝的DNA核对过,却一无所获。”
关邵杰揉了揉太阳穴,沉声说:“你当然找不到宝宝生父,因为你的过错,我们都跟着造孽,宝宝的生父已经被送到千里之外□□工!”
关太太眼神闪烁,别开了脸。
“是谁?”关昱礼颤声说:“是秦徵吗?是不是他?”
“阿礼!”关太太怒道:“我们现在说的是你造假的事,不要扯远了!”
“我不能不作假啊!”关昱礼突然抬高声调,“宝宝是个人,难道因为我的过错,让一个孩子背锅?我找不到他的生父,难不成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