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炎客气道:“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能睡就行了。”
“你们医院的事我听说了,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顺便替我问候一下受伤的医生。”
“放心吧,爸。”萧进插话,“穆炎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不会让他吃亏的。”
“就凭你?”萧淮啧了一声,当着丁穆炎的面嫌弃萧进,“哎呀,不知道谁打架进了派出所,还要你叔卖人情。”
丁穆炎尴尬:“萧叔,这件事……”
“我怎么了?我那是配合警察正常工作!”萧进抢道,“您那是没看见,我一打六,全靠我一人救下一群弱鸡医生。”
丁穆炎不乐意了:“哎,你说谁弱鸡?”
“哎哟,还真有脸说。”萧淮道,“我以前怎么教你的?要么别打架,要打架就别让人抓住!想当年……”
丁穆炎:“萧叔,这事真不怪他……”
萧进:“爸哟,别提当年勇啦,小心您的血压。”
萧淮:“有本事你别找你叔!丢人!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小丁,人家可是国之栋梁,哪像你这样不成器!”
萧进:“没办法,谁叫我从小拿您当榜样!”
萧淮转向丁穆炎立刻换了一张脸,兼具领导的威严和长辈的慈爱:“小丁,你跟他住一起一定要多帮助帮助他,你看他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我是教不好了。”
丁穆炎算是看出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方式了,大概就是互相嫌弃,互相炫耀,萧进的性格脾气完全是萧淮的翻版,只不过萧淮年龄和外界形象摆在那里,必须要维持一个庄严的表象,而萧进没有任何条条框框能束缚住他,如风一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父子俩斗了会嘴,萧进以参观家里的名义把丁穆炎拉走了。
“给你看个好玩的。”萧进把丁穆炎带到阳台,提出了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毛色黑亮中带紫色金属光泽的鹩哥。
鹩哥受惊扑腾着翅膀:“啊!您吃了吗?”
丁穆炎惊喜:“它会说话?”
“我爸养的,养了很多年了。”萧进逗弄鸟儿,“来表演个绝活。”
鹩哥转着脖子:“啊!今天心情不好!”
“哈哈!它心情不好!哈哈哈!”丁穆炎大笑。
萧进有点没面子:“去你的心情不好,快来表演个,念首诗。”
鹩哥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萧进逗了半天,它终于抖了抖羽毛:“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粒粒皆辛苦!”
“喂!你念叉了!”
“啊!粒粒皆辛苦!”
“哈哈哈!”丁穆炎笑开了怀,“这鸟太逗了!”
“我上次回来它还念得好好的,怎么搞的这回?”萧进郁闷道。
“它真能念诗?”
“能啊,就二十个字。大概我爸新教了它一首,它就不行了,蠢鸟!”
“啊!你是最胖的!”鹩哥抗议道。
“太好玩儿了。”丁穆炎笑得停不下来,“你爸心态真好,看得出来他很宠你,是一位有趣的父亲。”
“难道你爸很严厉?”
“严厉不严厉是其次。”丁穆炎表情诡异,“我在国外给他打视频电话,刚问候了一句身体好其他什么都还没说,他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几张CT说:儿子,说说你的诊断。你能想象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哈哈,你爸这才叫有趣,我爸那是嫌没人跟他吵架,所以专门叫我回来陪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