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乐在其中?”
“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乐也得乐啊。”
“这鸟能站手上吗?”
“能啊。”
萧进打开鸟笼,把鹩哥抓了出来,放在丁穆炎的手指上。鹩哥扇着翅膀叫着“您好”“慢走”之类的话。
“它不会啄我的手吧?”丁穆炎摸了摸它后背的羽毛,触手细腻光滑。
“它跟你不熟,你别乱动刺激它,不过它脾气挺好的,不会伤到你这双珍贵的手。”
萧进一手按着丁穆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动,一手安抚鹩哥。丁穆炎的手有些僵硬,注意力全在鸟身上,等反应过来时,发现整个人都在萧进怀里了。
两人个子一般高,丁穆炎感觉到后背贴着一个精壮的胸膛,耳边是一个人炽热的呼吸,他的双臂几乎像蝉蛹一样将自己裹住,距离近得十分危险。
丁穆炎扭头看着萧进,萧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僵着身体与丁穆炎对视。
太近了,近得能清楚得在对方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身影,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仿佛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萧进没有动弹,没有做出后退的正常反应,而是维持着这个半搂的暧昧姿势,注视着丁穆炎,好像下一秒两人就会抱在一起。
能听见的,其实是自己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的声音。
鹩哥歪着脑袋在丁穆炎手指上移动了一步,这微小的动作刺激到了他,终于是他先退了一步。
这一步从萧进怀里走了出来,这一瞬间,背后失去了倚靠,有一点凉。
萧进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丁穆炎身上,许久他开口:“你说一个直男被掰弯的几率有多大?”
丁穆炎寒毛都竖了起来,警惕道:“什么意思?”
萧进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丁穆炎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可能。
静默就像粘稠的液体将两人包裹,呼吸变得困难,四肢也似乎被固定住,轻易动弹不得。
萧进踌躇片刻,轻笑了一声,这一笑缓解了凝重的气氛:“刚才我爸不是说让你多帮助帮助我嘛,你就别总想着回原来的住处了,就在我那儿安心住,再说你那地方环境也确实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院亏待你呢。”
丁穆炎举棋不定,或者干脆说有点乱,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住回去,将偏离的生活扳回到正确的轨道,可又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他往前推,哪怕前路迷雾重重,都无法控制住脚步。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冷静理性的人,但此刻,他有些动摇。
“行吧。”丁穆炎道。
萧进摸着鹩哥的羽毛,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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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穆炎被人恐吓的事终究还是被院里知道了,院长特意找他谈话。
“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朱院长忧心忡忡。
“都已经过去了。”丁穆炎轻描淡写。
“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朱院长批评他道,“为什么要一个人扛呢?这回你运气好没有受伤,下回要是遇到更激进的怎么办?你要是有什么,我怎么向丁老师交代?”
朱院长口中的丁老师是丁穆炎的爷爷,见他摆出了长辈的姿态 ,丁穆炎连忙服软:“对,朱伯您说得对。我也是不想给医院添麻烦。”
“什么叫添麻烦?这话就不对!我们医院是一个整体,你有困难难道不应该说出来,大家帮忙解决吗?陈主任受伤我已经很心痛了,你也要我心痛吗?你体谅我年纪大了好不好?”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