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查的都查了,涉事人员都申请逮捕令,刑拘归案。最后一个有牵扯的,在里面躺着。”坐在他旁边穆瑞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跟他没关系。”许风沐木着脸说,“他是清白的。”
穆瑞不再说话了。
“你走吧,局里事挺多的。”许风沐又说。
“我说,你一个人能行吗?”穆瑞不放心的站起来,看着他一副随时会死翘翘的模样。
“能行,多大点事。”许风沐不耐烦的挥挥手赶走穆瑞,坐在病房外继续放空灵魂。
手术室顶上‘工作中’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医生和护士簇拥着病床跑出来,急急忙忙往病房推。
许风沐扶着墙,慢慢悠悠站起来。
留下原地的医生想要搀扶他一把,被躲开了。
“死了没?”许风沐问。
正准备跟他炫耀手术很成功的医生噎了下,才说,“没有,他伤的不重。”
“哦,我猜也死不了。”
许风沐大大小小的伤都遭过,知道怎么样是致命的。他踩下油门的时候做过预判,知道朗歌出事的概率不大。
可为什么知道他没事还要守在手术室外,许风沐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只是刚才那个变态没被推出来之前,他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那畜牲心真脏,兜兜转转把他套进来。
“伤的不严重,不过出血量有点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医生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发现许风沐一脸漠然,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刚才手术室病人的死活。他从善如流的转移了目标,“许先生,您身上的伤…”
“哦。”许风沐淡漠地看了眼自己血淋淋的左臂和左腿,“随便缝缝吧。”
医生:……
身上到处都疼,鼻腔内插着的氧气管特别难受,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涌到肺里。
朗歌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固定起来了,唯一能活动的只有眼珠子。他翻着眼白望着渗人的医院天花板,眼珠子滚了一圈,又安详的回到眼皮底下准备睡一觉。
他浑身都不能动,清醒了也没什么……朗歌正这样想着,刚刚闭上的眼睛又立刻睁开,带着些微的惊恐注视旁边的人,
许风沐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用身上带着的蝴|蝶刀削掉皮,切成小块,用刀尖扎着送到自己嘴里。
他扫了眼,看到朗歌醒了,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又回落到苹果上。
“沐爷…”朗歌的声音有些发虚。
他觉得现实更虚,虚的都出现幻觉了。
许风沐这是…
在给他陪床?
“嗯。”幻觉中的许风沐应了声,翻出张纸巾把刀擦干净,收回到腰带中。又从旁边搞来个纸杯,倒了一杯底的水,举在当空。
“嘴闭上。”
朗歌抬眼看着他,默默的闭上了嘴。
倒下来的水在半空中拉出一条细线,准备的落在朗歌的唇缝间。
这个活正确操作应该是从棉签蘸着,一点一点润湿他的唇。但许风沐不可能那么细致,朗歌在他这里也没那么金贵。
他这么一站起来,朗歌才注意到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伤。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到处都是青紫暗红。尤其是脑袋撞上车玻璃时擦出的血痕,在他额头上留下斑驳的伤口。
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