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鹭被宋月笙这声“嗯?”弄得耳后痒痒地。她耳根泛红, 随手抓了抓脖颈, 眼神里是一片似水的迷离。
“你怎么离我这么近。”周鹭靠在沙发垫上, 这才发现他的脑袋离自己几乎只有一步之遥了。
近到好像她一抬头就能亲到他。
宋月笙的手指还卷着她黑色的发丝, 他斜靠在她身边, 回答地相当有腔调:“因为你刚才叫我,所以我满足你的要求,过来了。”
周鹭从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的思路中, 隐约想起自己刚才确实是叫了他的名字。
她轻微点了下头, 算是接受了他这个解释, 只是自己要说什么却忘记了。
“我……”周鹭歪着身子, 轻拍了一下自己脑门, 没想这一拍没给拍清醒, 反而是越来越糊涂。
她看着自己的指甲盖, 双颊鼓鼓地说:“我,不记得为什么叫你了。”
周鹭现在的模样又圆又嫩,好像一个热气球, 再补足一口气她就能冲上天。宋月笙瞧着可爱, 把刚才冲好的蜂蜜水喂到她嘴里,他说:“不记得算了, 喝点蜂蜜,我们解解酒。”
周鹭已经懒得伸手去接了,她也不顾形象,直接双唇一张,吸了一口。宋月笙家里的这罐是槐花味蜂蜜, 花香味很浓。宋月笙挖了四勺蜂蜜,量放得多,所以喝起来有点稠,加上又是温水冲泡的,有些底子还混着水没有完全化开。
周鹭这一吸,把没化开的蜂蜜底也吸进了唇上。她的脸离开碗时,上下两个唇瓣都是亮晶晶的。
宋月笙凝望着她的眼神一深,不由自主离更近了点,他压低声音:“好喝吗?”
周鹭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黏糊糊的嘴唇,她稍作回味了一下:“还行吧。”
“和羊奶比起来呢,哪个味道好一点?”宋月笙放下碗,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挪到沙发上、周鹭的小细腰旁边。
周鹭一听见羊奶,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羊奶不要,不喜欢了,腥。”
宋月笙点头,又把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撩了回去:“喜欢蜂蜜是吗?”
周鹭迟疑片刻,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还可以。”
“这是我家最后一点蜂蜜,”宋月笙说,“我忽然也想尝尝,但是都被你喝光了。”
“怎么办?”宋月笙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她。
周鹭歪着脑袋打个哈欠,给的答案很直白:“那你不喝了。”
“想喝。”宋月笙的手靠近她的腰,终于一个手掌上去将她整个腰间揽住了。周鹭低下头,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运作到自己后腰上,刚想抬起头问一句,却慢慢感受到了宋月笙近在咫尺的鼻息。
“月笙……”周鹭睁着眼睛,望着他,声音又低又小。
动情的时候,宋月笙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家伙在他耳根边上,轻声细语地叫着他的名字。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大家都懂的煎熬,而他们也通常会把这句名字后面的潜台词默认为“我想你快点”。
宋月笙怕再伤着她的腰,一手护住了才开嗓说话:“酒醒了没有?”
周鹭撅着嘴,瞳孔里全是宋月笙的影子,她眨了眨眼:“我根本没醉的。”
“没醉的话,那等会儿发生的事情,你都能记住吗?”宋月笙一手抓住她的手心。
周鹭瞳孔一缩,宋月笙已经慢慢地欺了上来,他猛地攫住了她的双唇。
她唇上还有槐花香,是整瓣的香味。花香混着她唇内的酒香,好像是一场浪漫的圆舞曲,宋月笙灵巧的舌尖掌握着优先的主动权,引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