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
吴克己冷冰冰地瞅了秦深一眼,收回收线转身步入了黑暗。
秦深,“……”
秦深说:“怎么气质一下子变了,我遇到了个精分?”或者吴老师遗传了他爷爷奶奶爱演的基因,也给他们来了一出?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重要了,秦深耸肩,“不管了,我们逛自己的。”
秦深是有“门禁”的人,到了时间肯定要离开,只是即将走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保留节目,扼腕不已。
“要不我们再待上一会儿。”秦深脚上用力拽住章俟海不让走,打着商量,“就十分钟,好不好?”
十分钟能够看到什么?走上几步路就没有了。
扛着丢丢的章俟海无奈,不容商量地说:“回家了。”
丢丢捂着嘴巴偷笑,被爹爹扛在肩头的感觉真好,站得高、望的远,他可以看到好多大人都看不见的东西。感觉教学楼上有些奇怪,他扬手指了过去,“爸爸,看那边。”
顺着丢丢的手指,秦深转身看了过去,就见教学楼楼面上慢慢出现了一个滚圆皎洁的月亮,月亮逐渐高升,慢慢从教学楼上的玻璃内挣脱了出来,悬空于房顶,硕大无匹,令人忍不住去找另一个月亮。
老套路,真正的月亮不见了。
这么看着,就像是见天上的月被摘了下来,按在了教学楼的上方。
看到这一幕,很多人嘀咕,难道真的是按照上一年的套路来一个嫦娥奔月吗?
空灵清越的乐声似从天上来,有个袅袅如月、缥缈如风的声音婉转低吟,随着声音的出现,有个娉婷纤瘦的身影逐渐从月亮中显现出来,抱着琵琶唱着动人的歌。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秦深皱眉,“大团圆的日子里,怎么唱这个呀?”
这是苏轼的《西江月·世事一场大梦》,讲的是哀婉、低沉的心境,唱的是离愁别绪,热热闹闹的日子里总觉得不是很合适。
“继续听,调子上来了。”
秦深的眉头舒展开,低吟阵阵被婉转欢快取代,伴随着轻灵的歌声空中出现了许多金色的光芒,光团浮在人们的头顶,人们伸手去碰,就会迅速躲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还在继续,换了一首词在浅浅低吟,“婵娟”上反复三次,歌声已歇,余音未绝。
浮于头顶的金色光团并没有随着歌声的停下而消失,而是开始不断膨胀,前后左右的光团融合在一块儿,连成了一大片。
现在可以触摸了。
“凉的!”
“好滑。”
“我好像摸到了月亮。”
“谁说是月亮的,明明是月光。”
“哇,妈妈,月光竟然可以吃,是甜的!”
“哪个说是甜的,我尝了尝,是苦的。”
“是酸,酸的人想哭。”
“我觉得是甜,甜到发腻,甜到心坎里。”
秦深伸手探入了“月光”中,凉凉滑滑的触感,像是摸着一块冰藏起来的丝绒布,很舒服的质地,真的有一种抚摸到月光的感觉。
“爸爸,爹爹,你们尝尝呀,甜甜的,真好吃。”
秦深收回了手,手上明显沾了一层东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