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没完没了了嗨!
“走,把唱大戏的绑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蛇精病到客栈来撒野。”
秦深披了件衣服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途中遇上了客栈的其他员工,大家做了简单的眼神交汇,没有说什么,继续走路。
走到大堂,即将打开门的时候,秦深歪了歪头示意王乐彬去拿根绳子,等会儿外面不管站着的家伙是谁,他都完蛋了!
门被推开,站在黑暗中的身影暴露在众人眼前。
褐色开衫内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半身包裹在深蓝色的牛仔裤内,脚上的运动鞋好几千一双,是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
这整一身都是今天白天吴克己穿过的。
再看脸,双眼明亮,没有戴眼镜,但鼻梁、太阳穴上有镜架留下的痕迹,这人就是吴克己!
秦深拧着眉,“吴老师。”
“……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憾山岳,雄心震深渊……”吴克己冷着一张脸,没戴眼镜的眼睛寒光粼粼,胆子小的都不敢与之对视。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地唱着《智取威虎山》内的唱段,调子比昨晚好点儿,只是从红叶镇偏到了东洲市,在东洲市硬生生打了个弯之后又回了红叶镇。
真的,要求放低点儿,和昨天比较,勉强还能够得到一个“好”字。
“吴老师!”秦深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这一声成功打断了吴克己荒腔走调的唱声,他的眸光不高兴地刺了过来,平平地声音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吴克己,我是吴克侬。”
秦深:“……”
抓住章俟海的手臂,秦深凑到他的耳边压着声音说:“我们遇到精分了。”
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面容、声音、穿着都是一个人,秦深大胆地猜测,白天是吴克己、晚上就变成了吴克侬,一个“我”、一个“你”,一体双生,吴老师也算是有着一个亲密无间的兄弟。
“吴先生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做吴克己的吗?”
“这么蠢的名字!”吴克侬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吐糟。
秦深:“……”你骂的是你自己,你晓得哇。
“不要打扰我唱戏,想要听的留下来捧个场,不想听的就赶快滚!不要打扰你爷爷的雅兴。”
秦深“呵呵”淡笑,“我不管你是吴克己还是吴克侬,大晚上不允许在客栈内唱歌!”
黑暗中,笼罩在客栈上空的结界有流光一闪而过,秦深随口一言就成为了客栈内人人都要遵守的规矩。
就是这么牛,怎么滴!
吴克侬冷笑,“大好的夜晚竟然用来睡觉,无知蠢笨的人类。良辰美景就应该的唱戏,发扬国粹,陶冶情操。”
“呵呵,有本事你唱啊!”睡不好找不到建木的秦深脾气相当急躁,一点就着,已经使了眼色让王乐彬几人做好准备,等会儿就趁着吴克侬不注意,把这个碍事的家伙绑了,再在他的嘴巴里塞上一团抹布,看他怎么唱!
“我就是有这个本事。”吴克侬傲慢地仰头,张口开场,“……”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木塞子,什么都声音都发不出。
吴克侬捂住自己的嗓子,冷冽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慌张,“我的嗓子怎么了?有声音啊。”
继续开嗓唱戏,就发出了一个气音,“……”
秦深笑,也不需要王乐彬他们合力用绳子绑人了,“行了行了,祸害没法开口了,大家都去睡觉。”
噪音根源得到了遏制,大家神情轻松地各回各屋、各找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