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我警告你嘴巴严一些。”
文父敷衍的点头,语气带着火气,“好,我知道,只是我跟你相处在一个空间就犯恶心,那张床不知道哪个男人睡过没有。”
“说的自己多干净一样,你不是也在外面有女人吗?!”文母冷声嘲讽,拢了下头发,“你必须陪小乐一个周末,等他回到学校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不拦着,再说文郁也在——”
“文郁?”文父口带嘲弄,“你还没告诉他真相?我现在想想,这文郁该不会不是你捡来的,应该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私生的野种。”
文母破口大骂道:“文治彬,捡文郁的时候你也在场。”
文父自知自己口不择言,沉默了会,文母也冷静下来,她说:“文郁我会亲自告诉他的,我把他养那么大,现在他成年了,以后的路能自己走,这里我那边还带了个孩子,肯定是留不住他的。”
“我是不会要他的,他那个样子,不男不——”
“文治彬闭嘴,你给我滚。”文母低声冷喝道。
文父冷笑了声:“装什么善良,以前捡回来发现那孩子身体,不是也想扔掉吗?现在装的贤良。”说完嗤笑了声,拉门就走了。
文母背影站在原地不知想什么,过了会又轻手轻脚回到了次卧,推门见文乐睡得安稳,这才回到了主卧室。
逼仄的小房间,文郁满脸泪痕,他跌坐在原地,脑子里全是刚才听到的对话。
捡来的。
留不住他。
我也不会要他。
不男不女。
胃火烧火燎的疼,脑袋里过片段似得想到了小时候种种。
难怪父亲从来不会亲近抱抱他,难怪从小到大所有好东西先让弟弟挑选,难怪母亲有时候看他总是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
却从来没有过爱。
他为自己身体缺陷自责,让父母伤心内疚,于是事事做到完美,疼爱弟弟,努力学习,替母亲分担家务,从来不跟父亲顶嘴。
却从没想过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他,没家了。
没人会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