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照射在每个人身上,斑斑点点地鹅黄光亮使他们看起来像镀金的雕塑,站在门口的余晖甚至有些不忍心打搅这种安静祥和的气氛。
以前的他,孤家寡人。
虽然有两位父亲和同胞哥哥在身边,可大家各忙各的,血脉相连又彼此陌生。
后来,余玥儿乍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并且成为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今,包小小又意料之外地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他们成为了合法的夫夫,拥有了爱情的结晶。
这一切,在余晖看来,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是的,他现在才切实地明白何为幸福。
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的琐碎小事,吃喝拉撒睡里的鸡毛蒜皮,这些他曾经厌恶甚至不屑的东西,恰恰就是现在所拥有的满足和幸福。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
你的思维,你的想法,和你的生活。
三天后,包小小被准许出院。
四天按说顺产一般三到五天即可出院,因为老大的体重不达标,要留在育儿室内发育到符合新生儿的体重标准。
其实大人回家,婴儿留在医院的例子比比皆是。
怎奈包小小死活不肯将老大单独放在医院,于是,在白玄海的关照下,足足住了二十天。
出院当天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中簇拥着大团的云朵,抬头望去,白花花如同棉絮的云彩晃得人睁不开眼。
今年是多雨之秋,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水多,随之而来的是气温骤减,才九月中旬,大街上的人已经身着略厚的秋装。
余晖和包小小在卫生间里换衣服,打底衫、卫衣、外套、内裤、秋裤、运动裤...余晖嫌不够似的又拿出帽子、口罩、手套和围巾。
“老余,你要捂死我吗?穿这么多?你看看,我现在就一身汗!”包小小撕扯着卫衣,外套没上身,感觉被汗打湿的打底衫已然贴着肌肤,黏糊糊的难受。
“外面冷。”余晖接过他扔来的外套。“真的,包子,今儿才十八度,你可不能受凉。”
“我宁可冻死,也不愿意热死。”包小小将帽子、口罩和手套胡乱地揉成团塞回行李袋。
“行行行,现在不穿,等到大厅里再穿。”余晖好脾气地应和。
病床上并排放着三个酒红色的婴儿手提篮,里面躺着三个才喝完奶昏昏欲睡的婴儿。每个婴儿都裹得像小粽子,头戴小帽儿,侧着脸,眯着小眼睛。
余晖双手提着婴儿手提篮将单手提着婴儿手提篮和拎着行李箱的马千里送到车库,又返身去接包小小。
在医院的大厅里,半哄半迫地令包小小穿戴严实,叫他原地等候,将车开到医院门口接上他。
回到家,马千里才深刻地意识到何为空间余额不足。
在包小小住院期间,之前购买的婴儿用品陆陆续续地送至家中。
马千里和余晖医院家里两头跑,家里空间安排的问题则交由余秋风负责。
直到物品堆置在客厅里,余秋风才发现原本宽敞的三居两厅居然变得如此狭小。
之前,他和马千里时常念叨房子太大,两个人住简直浪费太多的空间。
之后,余晖三口搬来,也不至于拥挤不堪,五口人居住完全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