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们也以为他是喷了香水,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妈妈是买花的,他每天都是在花堆里写作业,也帮他妈妈看管生意,所以才沾得满身花香。”白玄海笑着解释。
“呵呵...”包小小扶着肚子被逗得咯咯笑,笑容慢慢地消失后,踌躇再三,刻意避开白玄海的视线,低声问。“那...那您喜欢他什么呢?”
“我?”许是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许是相隔多年,对‘他’的印象逐渐淡漠,白玄海愣了半响,低头垂目,认真地想了会儿,才说。“是笑容吧!他笑起来真好看,他每次笑,都笑得真挚、欢快、清澈...也笑得很迷人。呵...我大概就是被这种笑容所迷惑的。因为我很少笑,我的童年,只有父亲和爸爸的争吵,没有笑容。”
包小小瞧着白玄海变得暗淡的目光,不像触及白玄海内心的伤痛,又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您的父亲和爸爸,他们感情不好吗?”
“不。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白玄海摇头叹息。“他们的结合只是为了赌一口气,所以,他们很快结婚,又很快离婚。如果不是意外有了我,我想,他们此生再无任何牵扯。”
白玄海说得含糊其辞,包小小听得云山雾罩,正要再详细问问,余晖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塑料袋和保温壶。
“哟,白大夫在呢?”余晖和白玄海问好,放下东西,关心包小小。“怎么?包子。今儿有动静了吗?”
“没有。”提到生产,包小小泄气地答道。自打住院,胎动不再频繁,宫缩不再强烈,搞得包小小超级郁闷,这两个小调皮成心跟大人对着干。
“生产之前胎动和宫缩变弱也是常事儿,不必担心。”白玄海安抚临产焦躁的小两口。“那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值班室了。”
“唉,白大夫,没事儿,您坐您的,要不您也跟着吃点?”余晖摆好饭菜,诚挚邀请。
“不了,我值班呢。”白玄海推让。
“老余,你挑点好的蛇果,给白大夫拿走。”包小小指挥余晖。
余晖挑了四五个个大皮好的蛇果放在袋子里,白玄海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拎着袋子回到值班室,冲着里面的蛇果发愣。继而傻笑,这是包小小主动示好的方式,是他的一番心意。
余胜利这两天低热发烧,三兄弟隔离相处,需要更多的人手,马千里寸步不离地照顾孙子,不得空送饭,午饭和晚饭是余晖自俱乐部回家捎上,再送到医院。
晚餐清淡,西芹腐竹、番茄牛腩和莲子百合瘦肉汤,主食是包小小钦点的银丝卷。
包小小现在坐不住也盘不了腿,只得背后塞满枕头靠着就餐,余晖侧坐床边,扭着身子,懒得脱鞋,也不嫌累。
“今儿...”余晖掏手机。“今儿八号,还没动静。我还想着,要是今儿能见红,说不定,十号能生,跟你同天生日,多好。”
“想得美!”包小小吃了两口,停下捂着肚子,每次饭前饭后,都觉得不舒服。“中华他们是赶巧了,我这一点动静也没有,说不准还得过了预产期呢!”
“要是过了就剖腹,也省得你受罪。”余晖不以为意地随口道。
结果,转天凌晨时分,包小小起夜去卫生间发现见了红。
白玄海这周白班,夜班的值班医生来检查,距离生产尚早,简单地叮嘱了两句,便留下护士,回到值班室。
到底是过来人,这次的包小小没有上次的惊慌失措和六神无主,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