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变成人的凤雉小小心心的钻出被窝,拿了景灼的衣服鞋子穿,他拿了糕点吃,把凤铃铛里意中人的画拿出来观赏。
看着看着,凤雉伤心起来,他摸摸意中人的脸,忽而悲观起来,若是找不到意中人,该怎办呐。
冒出这个想法,凤雉抹起泪来,边哭边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吃着那好吃的糕点。
吃饱后,凤雉摸摸肚子,爷爷说,心里胃里总要有一个满的,才算好。
如今找不到意中人,心里空空的,那只能暂时把胃填的满满的了。
凤雉吸了吸鼻子,撅撅嘴,能吃到这么些个好吃的东西,全要多亏了好人,抿了抿嘴巴,凤雉心甘情愿的爬上床给景灼暖床去了。
晨光上东屋,景灼醒了,起床洗漱后便坐在火炕上喝热茶,心里头冒着疑问。
今早起床,他的衣衫鞋子被人动过,衣服上还有糕点屑,联想之前的种种,越多的疑问冒出,让他更断定,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在他屋子里。
可屋子里有守夜伺候的小太监,屋外也有夜里巡视的侍卫,可以说是戒备森严,是谁能有这么大胆子跑到他屋子里来,又是穿衣穿鞋吃东西的?
景灼目光略略扫过昨晚上伺候的两个小太监以及小夏子。
他的内室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个火炉,外加两盆盆栽,再带小夏子的一张睡榻,若藏人他该是能轻易的察觉……
景灼骤然感到了这里头有蹊跷,他府里的人就算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断断然不敢夜里穿他的衣衫鞋子,还偷吃东西,想来,是个武林高手,晚上潜入他这里?
可他潜入做什么?就为了穿穿衣衫鞋子,偷吃两个糕点?
景灼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叹口气,小夏子上前说该吃饭了。
景灼没搭腔,而是沉声问:“小夏子,听管家说,近来,你们守夜伺候的总是睡过去,有这事吗?”
小夏子深吸一口气,颔首道:“殿下,也不知怎么回事……”
“你就说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景灼略不耐烦的打断他。
小夏子忙跪地,如实禀明,说罢,低下头,等候景灼的惩罚。
景灼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将茶杯放下,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起来吧,冬日天冷的厉害,你们守夜不容易,日后就不守夜了吧。”
这话叫小夏子惊的“啊”了一声,随后苦着脸说道:“殿下,是奴才们伺候不周,您若是想撒气,就冲奴才来,可不能委屈您自个啊。”
景灼微眯眼来,道:“我的脾气于你们来说就这么差吗?”他说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传饭菜吧,我饿了。”
说完看向一直缩在一旁的阿乖,勾勾手,凤雉屁颠颠哒哒的走向他,很亲昵的跳上他的手心。
景灼挑了挑眉,手指拨弄了两下小鸡崽头顶那撮小揪揪。
凤雉抖了抖自个的翅膀,小爪子踩着景灼的手心,双眼冒光的等着饭食。
而景灼不知为何,对面前这只小小一团的鸡崽子起了疑心。
中午的时候,二公主景新柔来了,红着眼圈,见了景灼便是一通哭,边哭边说自个受的委屈。
景灼安静的听着,等她说完,才道:“就为这点事哭成这样?”
此话一出,二公主就气鼓鼓道:“二哥哥,我可是来找你安慰我的!”